當時,哈托爾神的崇拜者非常多,他們都願意為其獻出生命

母牛女神哈托爾Henry Edouard Naville攝歷史學家把這段諸神同化運動稱“諸神混合”,運動最劇烈、最明顯的地方就在亞歷山大城。當時,對這一運動持抵制態度的有兩個民族:猶太人和波斯人。前者持一神論,認為天地間只有一位真神——耶和華;後者則擁有類似一神論的太陽崇拜。托勒密一世不僅在亞歷山大城建立了博物館,而且還建立了塞臘匹斯神廟,用以供奉這位三位一體的神靈。很明顯,這是對希臘神和埃及神混合的肯定。

這裡我們說的“三位一體”是指,塞臘匹斯神主要由三位神靈混合而成:塞臘匹斯、哈托爾和荷魯斯。當時,幾乎所有的神靈都被捲入了這場諸神混合運動中。當然,這些神靈混合的過程各不相同,甚至就連波斯人的太陽神密特拉也不例外。這些混合的神靈受到了人們無比熱烈的崇拜。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這一時期,靈魂不滅論已經擴散到埃及以外的地方,並且成為諸多宗教思想的中心內容了。在文明早期,不管是雅利安人還是閃米特人,他們都不是非常關注人死後靈魂是否存在的,蒙古人也同樣不注重這一點。可是對於埃及人來說,自古至今他們都認為人死後生命是可以延續的。

當時,哈托爾神的崇拜者非常多,他們都願意為其獻出生命

這一思想在埃及宗教中佔有非常崇高的地位。在敬獻給塞臘匹斯神的祭辭中,書寫者就格外強調:“(他是)靈魂的拯救者和引導人。他把靈魂引向光明,並重新接納它們……他能使在墓穴中堆滿聖書的死者復活,讓虔誠的、所有渴望見到陽光的教徒如願以償……所有人都不應該脫離他的掌握,因為所有人都會被他所拯救。即使人們死了,也依然能夠受到他的幫助……”塞臘匹斯神廟祭祀典禮的一部分是焚燭禮。祭祀者用蠟製作成人體需要救治的器官、部位,然後在獻祭的時候焚燒掉,以此祈求神靈的保佑。

當時,哈托爾神的崇拜者非常多,他們都願意為其獻出生命。屹立於神廟中的哈托爾神像頭戴天后冠冕,懷中抱著嬰兒荷魯斯。燭光在神像前閃爍,蠟制的人像懸掛在神龕的周圍。所有發誓信奉哈托爾的人,在入教前都要經過長時間的準備。他們需要發下“終身不嫁不娶”的誓言,然後剃光頭髮,穿上麻布外衣……我們仔細觀察公元前3世紀—公元前2世紀對塞臘匹斯神的崇拜在各地傳播的狀態,就可以知道後來風行歐洲的各種禮儀到底出自哪裡了。

當時,哈托爾神的崇拜者非常多,他們都願意為其獻出生命

基督教的根本理念是精神永生,這種理念在人類思想史上出現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基督教的儀式制度、典章標誌等,卻肯定是在塞臘匹斯神廟、在對哈托爾的崇拜中形成的。就在公元前2世紀—公元前1世紀這一階段裡,哈托爾崇拜從亞歷山大城逐步擴充套件到了全世界。前面介紹了雅典和亞歷山大城的文化、精神發展脈絡,並由此見識了地中海地區人類文明發展的概況。現在,我們把目光轉向與地中海文明幾乎完全相隔的印度,看那裡又在發生著什麼。印度的文化完全是在自己的根基上成長起來的。

由於在地理上,包括印度在內的東方與西方被崇山峻嶺隔斷,所以即使是遷到印度半島的雅利安族諸部落,也很快與他們西方和北方的親屬失去了聯絡。這就決定了印度文化有著獨特的發展脈絡,尤其是在恆河流域發展的印度文明,更是特徵鮮明。前面曾經說過,在雅利安人進入印度以前,在印度各地已經分佈著一些從新石器時代發展起來的達羅毗荼文明,印度文明就是由雅利安文明與之相混合發展起來的。

當時,哈托爾神的崇拜者非常多,他們都願意為其獻出生命

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和希臘文化與愛琴文化相融合、閃米特文化與蘇美爾文化相融合極為類似。有著截然不同的生活環境:印度氣候溫暖,所以他們不得不拋棄偏愛牛肉和烈酒的習慣,改食素食;印度土壤肥沃,種植業高度發達,所以其政治生活簡單,社會結構穩固;印度地理環境優越,受高山海洋保護,他們幾乎從沒有被外來霸權徹底征服過。這種環境下,成千上萬個和平的小村莊或者酋長國分佈在廣袤的印度恆河流域。他們不涉足海洋,沒有人充當海盜,甚至也沒有遠行的商賈。

印度的史書中,從開始一直寫到距今為止400年前,我們都見不到過一個“海”字。翻開古代印度史,一股幸福、祥和的氣息撲面而來,整個社會就像沉浸在夢境中一般。這是在其他國家歷史中很難看到的景象。國王貴族們終日狩獵取樂,愛情是他們最喜歡的話題。偶然有一些偉大的君主崛起於世間,他們也多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建造城市、馴養象群、獵殺猛虎或者奢侈享樂上。[插圖]經考證得知的喬達摩·悉達多在尼泊爾的確切出生地公元前6世紀—公元前5世紀,當克羅伊斯稱霸呂底亞、居魯士圖謀巴比倫的時候,印度佛教的創始人降生了。

他出生在喜馬拉雅山麓孟加拉北部的一個小部落裡,這個部落貼近現今尼泊爾邊境上的一片密林。部落的統治者是釋迦氏族,喬達摩·悉達多就是這個氏族的新成員。“釋迦”是他的族姓,“喬達摩”是他的姓,“悉達多”是他的名。當時印度的階級制度剛剛萌芽,婆羅門雖享有特權,但還沒有成為最頂層的階級。不過,他們與土著平民之間的鴻溝已經深不可越了。喬達摩屬於雅利安種,他傳播的宗教理念也屬於“雅利安之路”。18世紀,隨著對巴利語的研究有了長足發展,喬達摩的人生細節和他的宗教教義的真實內涵,才開始逐漸為世界所認識,因為關於這方面的原始資料都是用巴利語書寫的。

當時,哈托爾神的崇拜者非常多,他們都願意為其獻出生命

在此之前,這位“佛祖”身上發生的真實事情,都被無數神話所掩蓋,他主張的交易更是被嚴重誤解。幸運的是,現在,我們有關於他的合乎史實的資料了。真實的喬達摩·悉達多是一個富有財產的美貌青年。29歲以前,他還過著貴族的生活。不過就知識學問來說,那時他還欠缺得很。因為在當時的社會中,除了《吠陀史詩》在民間口耳相傳外,其餘文學還是被婆羅門所壟斷的,至於一般性知識就更加少見了。

喬達摩生活的部落北面是白雪皚皚的喜馬拉雅山脈,南面則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離部落最近的城市,是100英里以外的瓦拉納西城。喬達摩年輕時主要的娛樂專案是狩獵和戀愛,凡是這些活動能給人帶來的幸福,他都享受過了。19歲時,喬達摩和他貌美嫻靜的表妹成親,但結婚很多年,他們也沒有子嗣。喬達摩整日在獵場嬉戲,在田園漫遊。不過,即便生活十分安逸,喬達摩依然感覺苦悶不滿。因為他覺得自己靈敏的大腦始終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

雖然他的生活非常富足,可是他的心靈卻沒有得到滿足。他似乎聽到了命運之神在他耳邊低語。他覺得,現在的生活並不是真實的人生,而只是人生中一個長得過分的假日罷了。遊,路上遇到一個年老、貧弱的人。看到老人匍匐顫抖的樣子,他就問馭者車匿為什麼老人會這麼困苦。車匿回答說:“年老體弱是每個人將來都會面臨的事情。”喬達摩接著問:“我現在這個身軀也會有老的那一天嗎?”車匿回答“是的。”喬達摩還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就遇到了另外一個身患重病的人。車匿說:“生病不是一個人的專屬權利,天下所有的生命都難免要面臨這件事。”喬達摩遇到的第三種食物是一具屍體,它躺放在床上,人們在為它送行。看到它,喬達摩心裡充滿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