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孤兒照料老人多年,老人臨終一鞕打在他背上:快去吧

故事:孤兒照料老人多年,老人臨終一鞕打在他背上:快去吧

故事:孤兒照料老人多年,老人臨終一鞕打在他背上:快去吧

鐵蛋是個孤兒,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幸去世了,他從小就做了乞丐,像條無家可歸的狗一樣,四處流浪,餓了就討點剩飯剩菜,累了就睡在破廟裡。

過了七八年乞丐的日子,鐵蛋十七歲了。有一日,鐵蛋流落到一座山上,見到一個無人的山洞。這山洞環境幽雅,寧靜宜人,山洞前又是一片野番薯地,鐵蛋心中歡喜,於是就在山洞中住了下來,餓了就挖山洞前的野番薯充飢。

很快,冬天來臨了,氣候轉冷,野番薯沒了。為了生計,鐵蛋只得又捧著只破碗,下山去乞討。來到山腳下的河邊,忽然看見一個老阿婆跌在河中,眼見就要淹死了。

“阿婆,別怕,我來救你!”

鐵蛋看得大驚,大叫一聲,雙腿在地上猛地一蹬,凌空躍起,跳入河中,提住老阿婆的後頸,將其救上了岸。

“小夥子,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只怕就報銷在這河裡了……”老阿婆得救了,緩過氣來,十分感激鐵蛋。

“不用客氣。”鐵蛋擺擺手:“阿婆,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吧。”

老阿婆沉默了一會,告訴鐵蛋道:“小夥子,我是一個孤寡老人,獨居在附近一個村子裡的廢棄牛棚中。今天早上,我肚子餓了,想到山上挖點野菜。走到這河邊時,我可能是血壓高,只覺得一陣頭暈,眼前一花,腳下踩了個空,一下子就跌進河中了。我又不會游泳,人也老了,沒辦法爬上岸。”

鐵蛋聽得心頭一酸,二話不說,就將老阿婆背了起來:“老人家,不用說了,我理解你的苦處,現在就讓我揹你回去吧。”

老阿婆感激得幾乎哭了,任由鐵蛋揹著,走出不遠,老阿婆心中慨嘆:“小夥子,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兒子,我的晚年也不必這樣悽苦了。”

鐵蛋聽得心中更酸,停下腳步,心中一熱,扭回頭道:“老人家,我也是個孤兒,一個人孤苦無依住在山洞裡,你要是不嫌棄我窮,就讓我做你的兒子照顧你的晚年吧。”

“是真的嗎?”老阿婆有點不敢相信:“小夥子,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兒子照顧我這把老骨頭嗎?”

“我願意的。”鐵蛋堅定地點點頭,忽然揹著老阿婆轉身往山上走:“娘,不用回村了,就跟我回山洞,讓我照顧你吧。”

“你叫我娘?”老阿婆感激得眼淚“涮”地流下來,在鐵蛋背上輕輕抽泣:“兒呀,我的兒呀,我終於有兒子了……”

“娘,你咋哭了?”鐵蛋慌問。

“沒有,娘是高興吶……”老阿婆連抹幾把眼淚。

“娘,我也很高興,我終於有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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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當下就揹著老阿婆回到山洞中,接著出去討回一些飯菜,細心餵給老阿婆吃。見老阿婆的腳跌傷了,他又到深山中挖回草藥,為老阿婆煎藥治傷。

從此,老阿婆就留了下來,與鐵蛋相依為命,儼然一對母子。鐵蛋不再乞討,提著柴刀上山砍柴,做了一名打柴為生的樵夫。打柴之餘,鐵蛋時刻陪伴在老阿婆身邊,就像是親兒一樣,悉心照顧著,母子倆過著十分清貧的日子,但卻十分快樂。

匆匆間,過了三年。鐵蛋也照顧了老阿婆三年,這年的年冬,老阿婆到了大限,眼見不行了。鐵蛋守在床邊,默默地陪伴著。這時,山洞外人影一晃,三個漢子突然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石床前,盯著床上的老阿婆。

“你們是什麼人?”鐵蛋疑問道。

三個漢子不答,將鐵蛋往旁邊一推,其中年紀較大的漢子對老阿婆惱怒地叫起來:“老不死的,原來你在這!”

另兩個漢子雖沒有年長漢子的火氣,卻也是極不耐煩:“銀子呢?你藏在哪裡?”

老阿婆面對幾個漢子的威逼,默默地流下眼淚:“田地和房子我都分給你們了,我哪有銀子呀?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逼我娘給銀子?”鐵蛋在一旁怒問。

“你娘?”幾個漢子聽得一怔。

老阿婆嘆氣對鐵蛋道:“小夥子,這幾個就是我的兒子。”

“什麼?他們是你兒子?”鐵蛋微微一愣:“娘,你不是說你是一個孤寡老人嗎?”

老阿婆流著淚,嘆息著道:“我的兒子

不孝

,瓜分了我的田地後,又逼著我給銀子。我一把老骨頭,他們卻誰也不肯給我養老,將我丟進牛棚裡,不管不問,這樣的兒子不就等於沒有了嗎?”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三個漢子聽得羞愧,卻毫不動容,仍逼著老阿婆說出藏銀子的地方。

逼到最後,見老阿婆口吐鮮血,到了臨終時刻,三個漢子這才相信老阿婆是真的沒有銀子,否則的話,病成了這樣早就該用銀子請大夫了。

最後,三個漢子對視一眼,竟丟下老阿婆,轉身走了。鐵蛋追出山洞外,拉住一個漢子,焦灼道:“喂,你們不能走,老阿婆是你們的親孃呀,你們怎麼能不管呢?求你們各出一點銀子給老阿婆治病吧?”

三個漢子聽得哈哈大笑,一把將鐵蛋推倒在地:“你不是認了老東西作娘了嗎?你就服侍她呀!”說罷,三個漢子無情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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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三個漢子走了,鐵蛋無奈地搖搖頭,轉回山洞中,見老阿婆在默默流淚,安慰道:“娘,別哭了,你的親兒不要你了,還有我呢!”

老阿婆抹了抹眼淚,道:“孩子,你願意聽我的話嗎?”

鐵蛋點頭道:“娘,我當然聽你的話了。”

“好。”老阿婆忽然道:“你去撿一根荊條回來。”

“好的。”鐵蛋依言,出去折了一根拇指粗的荊條回來:“娘,你要的荊條。”

老阿婆接過荊條,忽然道:“孩子,你把衣服除了,背過身去。”

鐵蛋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光了膀子,轉過身去。就在他轉過身去後,老阿婆舉起手中荊條,突然一鞕打在他背上。荊條帶刺,一鞕打下,鐵蛋背上登時起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娘,你為何要打我?”鐵蛋忍著痛,不解地回過頭。

老阿婆望著鐵蛋背上的鞕痕,幽幽道:“孩子,你照料了我三年,我卻反而打你一鞕,你怪我嗎?”

“不,我不怪你。”鐵蛋搖搖頭:“天底下,娘打兒子,那也是為兒子好,兒子怎麼會怪娘呢?”

老阿婆聽得淚水哇哇而流:“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接著告訴鐵蛋:“在離此十里的一座深山中,有一個山洞,你趕緊去找吧。”說罷,一口氣沒上來,就這樣去世了。

鐵蛋撲到老阿婆遺體上,哭了半天,最後將老阿婆安葬在一棵大樹下。隨後,鐵蛋依從老阿婆臨終遺言,來到那座深山之中,找到了那個山洞。走進洞中一看,見一個天仙一樣的女子盤腿坐在石床上,頭頂上冒著一縷絲線般的白氣。

鐵蛋看得呆了,那女子忽地睜開眼睛,定定地望著鐵蛋:“小友,請你轉過身去,讓我看看你的後背。”

鐵蛋不明,但還是轉過身去,撩起衣物,露出後背。那女子看到鐵蛋背上的鞕痕,輕輕點了點頭:“看來你是我恩人叫來的,請坐吧。”

鐵蛋坐到旁邊的石頭,心中卻是十分疑惑。女子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不必疑慮,我是山中一隻狐精,早些年,我道法未成時,在山中遇險,幸得一位老阿婆相助,救了我一命。我當時就跟她說‘等我道法大成時,你可到這山中找我,我必定給你回報’,老阿婆卻說‘我老了,不需要什麼回報,如果真的回報,就給我的兒子吧。’我說‘我未曾見過你兒子,我又如何相認呢?’於是,我就跟她相約,將來她可以在她兒子後背打一鞕痕,以此作為記認。”

想不到其中還有這番際遇,鐵蛋聽得怔了,那女子卻已轉入後洞,不一時,將一塊大金子捧出來,拋到鐵蛋腳下。

鐵蛋正想推辭不受,那女子卻已腳下生煙,如箭光般,飛射出山洞,眨眼間不見了。鐵蛋追出洞外,對著天空連番呼喊,卻再也沒有得到迴應。他怔立許久,只得轉回洞中,抱起大金子離去了。(本故事完)

注:這是作者想象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