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媽媽筆記(3)

新媽媽筆記(3)

圖片來自網路

(我是@法語朱老師,從1993年開始堅持寫作。如果你喜歡我的文字,歡迎你點贊、轉發、留言,非常感謝!)

(這是我在2011年寫的舊文,記錄我剛剛生下女兒後在醫院的日子。)

我永遠記得,寶寶在1月10日清晨5:20來到這個世界,那個赤條條裹著胎脂的小蠟人就像一個小玩具,她被護士初步清洗再裹上床單後,被送到躺在高高產床上的我懷裡。

她的頭髮是溼漉漉的小卷毛,緊緊地貼著頭皮,我忽然想起天上的父親,他就是一頭烏黑的自來卷。寶寶耳朵裡還殘存著血跡,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那樣看著我。

奇怪的是抱著這團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小肉肉,我沒有流淚,內心卻如此平靜。我對她說:“寶貝,媽媽在這裡。”

我被進行了會陰側切,傷口一直在縫合中。一個多小時後才離開產房,回到愛嬰區6號床上。

“3。5公斤!”我一直記得護士報出的這個數字,讓我吃驚寶寶怎麼會這麼重。

我虛弱地躺在床上,時不時看看床左側粉色系的小小嬰兒床,那裡一個新生的小芽正在厚厚的包被下沉睡。

她似乎因為提前四天來到這個世界而要補上在肚子裡的睡眠,整整一天她都在睡大覺,哪怕負責教我如何哺乳的護士再用力彈她的腳心她都不醒。

KEN過了很多天才告訴我,寶寶剛出生時臉像被壓扁的大柿餅,她的眼距很寬,甚至讓他擔心這是唐氏兒。

出生第一天的寶寶看上去那麼醜,讓KEN和婆婆都很沮喪。而這一切我都一無所知,我只是虛弱地躺著,很奇怪所有人說話都像從一里外傳來。(我後來才明白這是會陰切開時打麻藥的後遺症。)

窗外的大王椰在清晨金色的陽光裡輕舞,我包著灰色的頭巾靜靜地躺著,又虛弱又輕鬆:高齡的我終於順產生下七斤的大胖丫頭,所有收到簡訊的朋友都認為這是個奇蹟。

病房裡的空調一直設在26°,昨天KEN說房間太悶他很受不了,想開窗透透氣。我傻乎乎地忘了戴頭巾在冰冷的走廊呆了幾分鐘,沒想到這就埋下禍根:從寶寶出生第二天開始,我的手指關節和手腕劇痛,這揪心的疼痛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

我這才想起老人們的話:生孩子後身體所有的關節都打開了,如果受風會疼一輩子——我非常後悔。

會陰切開的傷口從第二天開始腫痛,我無法直著坐,餵奶時只能斜斜地坐著。當婆婆第一次把哭得小臉皺皺像紅紅的猴子一樣的小東西送到我懷裡時,我笨拙地抱著這軟乎乎的一團肉學習著餵奶。

我沒想到當她的小嘴用力吮吸乳頭時我感到如此尖利的疼痛,同時子宮劇烈地收縮,我疼得直出虛汗,幾乎尖叫出來。

婆婆畢業於湘雅醫學院,在退休前是一名很優秀的全科醫生,據KEN說,她在工作時是個超級冷靜睿智的人。現在當她照顧我時,她不知不覺把我當成了患者,當我第一次餵奶時她根本沒有經我的同意,突然用枯瘦的手指戳著我的乳房探測硬度,我嚇了一跳。

我的奶水很少,幸運的是從第一天就有,寶寶吸到了寶貴的初乳。

在醫院的這幾天,我和KEN吃的飯全依賴寶寶大伯每天做好了送過來,他下午兩點和晚上八點才能來,那時我們都飢腸轆轆。

大伯非常喜歡這嬌小的生命,因為當年他忙於工作,基本上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成長曆程。這個寶寶就像他自己的女兒一樣,他每次來都笨拙地抱很久,還情不自禁地親她的小臉蛋。

第二天,消腫後的baby開始顯出秀氣的樣子,眼距也沒有那麼寬了,KEN終於放心了。

又過了幾天,她越來越眉清目秀,白皙的面板,翹翹挺直的鼻子,雙眼皮,大大的眼睛,一對小酒窩,小小的嘴巴,肉肉質感的小下巴。

她的手指和腳趾都不可思議地長,一雙小手有著超級豐富的語言和讓人驚異的表現力,我在給她餵奶的時候她總是翹著美麗的蘭花手,雪白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劃出各種各樣美麗的圖形。

KEN這幾天除了在醫院照顧我,還要跑回家裡收拾剛剛搬過來亂得一塌糊塗的新家。我們將在1月14號出院,新家還像一片廢墟,完全沒法住,他忙裡忙外,壓力非常大,每天睡眠只有三四個小時,晚上還主要負責照顧莫名其妙啼哭不止的小東西。

我很心疼KEN,但我疼痛,虛弱,一點也幫不了他,還總要他幫我做這做那。

(待續)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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