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居家第三天的我

假期居家第三天的我

氣溫已經下降到了接近零下,窗外飄著細雨,遠山陷入了一種灰暗的空氣中。我看不到山頂的白房子。

不用上班,每天坐在這個位置,看著同樣的山,整理自己的日常,足不出戶的日子,又像回到3月份,或者兩年前。

如果這就是以後的生活,倒也不錯,如果不用擔心和焦慮,就只是呆在家,不用出門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那麼就這樣,也挺好的。

就是也會有點懷念曾經的集體生活,比如住校,比如員工宿舍,不論你是來自什麼環境,原來走過的一段人生是如何成長的,一段新的旅程就此開始,你不得不與許多不認識的人生活在一起,同吃同住,同洗澡同上廁所,彼此從陌生到熟悉,被一種規律生活約束著,直到相互之間再沒有隱私。那些相互開過的玩笑,相互有過的誤會,一起喝過的大酒,吹過的大牛,證明自己也曾熱鬧的活過。

而我身處其中的時候,內心卻在極力抵抗,當時還沒有社恐這詞,只用內向和外向來區分,因每次初與人見面,總很少話,我被認為是內向的,到相處久了,同住的他們發現我講起來也是滔滔不絕,便又不太好定義我了,但我自始至終都在排斥著和人相處,總把自己從人堆里拉出來,對沒有一個獨立的空間可以自處而感到無奈。

那大概是初中的事情,有一次小長假,他們決定爬山去,因為內心的某些原因,我執意沒去。當時感覺,偌大個學校裡,空空蕩蕩就剩下我一個,很孤獨,我去教室裡黑板上寫下了一片孤獨寂寥的騷話,結果忘了擦,直到一幫男男女女回來後,看著黑板又看看我,好像看一個可憐的孩子,那算是我社死經歷其中的一個。我頭一次覺得自己分裂的性格對朋友是一種困惑,他們對我保持距離,是因為我一直在刻意造就這種距離感。

就像現在居家隔離的我,可以自由待在家裡,自我到做什麼事都不會有人在意,而我突然又開始懷念集體生活來了,人總是那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