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美人譜第十二期:歐陽娜娜的十分之一派對

原標題:全球美人譜第十二期:歐陽娜娜的十分之一派對

歐陽娜娜的派對帶著夏夜晚風鹹溼的味道。

海邊的沙灘上,夏日最後一絲張揚的溫度被潮水逼退。夜晚變得靜謐又深沉,彷彿衝浪板的喧囂與遮陽傘的豔麗都不曾存在過。沙灘上擺放著好看的桌子、舒適的椅子——一切都是那麼簡單,與華麗無關,恰恰是歐陽娜娜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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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陣子,她去看過另一片海,在三亞,擁有了短短兩天的假期。她很喜歡海邊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的派對一定要是在特別美的海邊,才算是盡到了基本的誠意。

“充滿音樂的環境”,這樣的設置於她而言是理所當然。她要和大家分享一些自己喜歡的音樂型別,R&B;,爵士,又或許是布魯斯。她的派對大招就是“能夠做一個好的DJ”,把自己最珍藏、最寶貴的歌單全部拿出來——等等,也不是全部啦,到底還是對自己的歌單有濃濃的保護欲,可以拿來分享的已經是大度的選擇,還是有一些歌單,只留給自己,她不捨得過多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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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之外,美食算是順位下來的另一個“大招”。她喜歡吃西餐,自己會做一些家常版的義大利麵,肉醬義大利麵和白醬義大利麵都會出現在她的選單上,蔬菜沙拉也不是難事,偶爾也會嘗試做一些甜點,例如蘋果派或是鬆餅。當然,這樣的場合,最適宜做給大家的甜品是抹茶蛋糕卷,那曾是她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嘗試。絕對不會出現在選單上的是泡菜餅和巧克力布朗尼,因為嘗試之後發現“蠻失敗的”、“完全失敗”。派對上,你也許會發現主人歐陽娜娜並沒有充分享受自己的烹飪成果:平日裡,她做好的美食,最先嚐到的也一定不是自己,她喜歡拿給家人朋友,這讓她覺得滿足。

派對的賓客的確都是她最親密的家人和好朋友,看不到一張陌生的面孔。隱去藝人的身份,生活中她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喜歡待在熟悉的環境裡,不喜歡認識新的人。在陌生人舉辦的聚會上,你絕對不會看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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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party 離我還挺遙遠的”,忙著招待大家之後,坐下來的歐陽娜娜也許會這樣跟你說。在學校裡,她自認為是一個孤僻的人,“非常孤僻,從來不出去”,有時間就仍是和此刻餐桌上這些熟悉的人聚在一起。人生中有限的跟 party 相關的回憶,都是在工作結束之後,參與品牌的 after party。當身邊圍繞著自己想要待在一起的人,她才可以開心地融入一點派對氛圍。

她不太會跳舞,也不是會站在人群最前面跟著音樂動起來的人,你會在角落裡發現她,坐在那兒,伴著音樂,身體忍不住有一點小小的律動。“你會覺得大家都美美的,在工作了一整天之後,可以放鬆地去享受一下,我覺得那樣的場景是美好的。”

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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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派對到底有什麼魅力,自由一定是答案之一。很奇怪,一群人在一起的時候,你也許反而會釋放平日裡剋制與隱藏起來的那部分自我。有人會開始喋喋不休,有人會開始手舞足蹈,有人會舉著自己的鞋子在沙灘上瘋狂奔跑。

歐陽娜娜不屬於以上人群。你能想象到她最荒謬的畫面,是她突然換上了日本漫畫《進擊的巨人》裡拿槍的角色,或者是選擇競技遊戲《絕地求生》中的基地服裝,她覺得那樣的造型簡直太酷了,一直想要試試看。此前萬聖節的時候,她也蠢蠢欲動,因為實在買不到這樣的衣服,只能扮成了《白雪公主》裡的毒皇后。

氣氛正濃,派對上混入了什麼奇怪的生物。“它是我從以前到現在的一個 spiritual animal ( 心靈動物)!”派對主人歐陽娜娜介紹道。客人們才看清,原來是小鹿斑比。那是迪士尼裡的一個角色,在它的故事裡,並不是只有童話世界的單純與美好,更關乎如何一點一點認識真實世界,並在其中成長。歐陽娜娜喜歡這個角色,如果有一天,她進入《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學會了“呼神護衛”這個可以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的魔法招數,她的守護神也一定是小鹿斑比的模樣。

大家三三兩兩玩起了遊戲,這不是歐陽娜娜太擅長的領域。之前在綜藝節目《明日之子》中,她表演過無厘頭的技能“魔術大掰頭”,用手將腦袋那麼一掰,表演結束,挺無厘頭的。在 vlog 裡,也挑戰過你畫我猜和繞口令,自我評價是真的沒有太多遊戲的天賦。私下裡,她的確很少有時間去玩遊戲,偶爾和朋友們一起“吃雞”,也是更喜歡在遊戲裡和大家交流的感覺,勝負和技能從來不在她的興趣範疇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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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個高興”,她說,派對不就要這樣嘛。#歐陽娜娜#

如果站得更遠一點,從派對中抽身出來,將此刻的畫面作為一個群像來觀察,歐陽娜娜更像是在一場瘋狂裡,令人安心的、會照顧所有人的存在。在一個家庭範本裡,作為中間出生的小孩,她從小就在被姐姐的照顧中、照顧妹妹的過程中,學習到“照顧”這個詞語的應用方式。這並不是一種與生具來的善意,也不是基因裡就懂得如何去愛,是像小鹿斑比一樣的成長,“後來,我會知道,原來照顧一個人是這個樣子的,你要去照顧TA 的情緒,要去照顧TA 的‘做不到’,甚至有時候陪伴也是一種照顧。”

在爸爸媽媽那裡,她仍貪戀那種作為女兒與小孩的依賴感。她和爸爸的交流不算太多,日常問候之外,她會把自己當天的行程和通告發給爸爸,讓他知道自己今天在什麼城市、做什麼事情。爸爸現在挺多時候會跟她撒嬌說“爸爸想你”,她會說“好啊,明天打影片給我”,或是也一起肉麻,講“I love you”來表達自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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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朋友相處,她變得“能說”,一種潛在的“特異功能”似的。無論是對方在感情上還是工作上遇到問題,她都變得很願意去鼓勵別人,朋友也都會因此變得開心起來。倒也不是說了恰到好處的好笑的抑或體貼的話,“好像遇到了對的朋友,你說什麼對方都可以 get到那個點。”

互相協調時間是她和朋友們維繫友誼時最常做的事情,今年,因為出行受限,大家反而因為機緣巧合都聚在上海,“我們以前常說要一起在上海,現在就真的實現了,這一切很特別”。能安排上一段新的旅程,是現在讓她覺得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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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走出了這個 party,其他人的 party 會是什麼樣子?歐陽娜娜並不好奇。

這種不好奇是出於一種對生活的理解。就像那個薛定諤的貓的遊戲,無論一件事情看起來多麼“隨機”,你永遠只能用二選一來結束疑惑。她樂於享受自己主動選擇的這一種生活。有過想要出去玩的階段,那時候想要知道大家的“嗨”是什麼樣的,現在這個階段,她覺得最舒服、最自在的,就是最好的生活。

就像現在,她能想象到的最完美的聚會是“在一個隱秘的空間裡,跟自己最熟悉的人在一起,聊著自己想聊的話題……對我來說這就是最享受的”。她喜歡約人在家裡或者是酒店房間裡,穿著睡衣,想吃什麼零食就吃什麼零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聽什麼音樂聽什麼音樂……“出去的話,你不能選擇自己想聽的音樂,還不如在家裡跟朋友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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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交朋友的經歷,她沒有很多。在學校裡音樂是一段友誼開始唯一的可能性。一起玩玩樂隊,一起準備演出,這些東西對她而言是好玩的過程。“除非我們在音樂上面聊得來,不然我的個性其實不太會去主動交朋友。我在生活當中比較不善於社交,肯定是被動的那一個。”她的朋友幾乎都是在工作當中認識的,對她來說,那是“比較安全感的”交友方式,大家都是做一樣的事情,喜歡著差不多的東西,好像從小到大,在這樣的環境裡,她產生了一種後天的歸屬感。

她喜歡被自己熟悉的安全感包圍。去波士頓讀書的時候,她帶了很多自己的舊玩偶過去,總要有些以前的東西圍繞才好。其中有許多牛油果玩偶:有一陣子她喜歡牛油果,妹妹就一直收集牛油果的娃娃給她,那是妹妹寵愛自己、讓自己有安全感的方式。

現在的生活,似乎還是會讓她從熟悉中“出走”。因為讀書,她多了很多更自由、更愜意的時刻,比如最直觀的,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變得多了起來。學校附近的商業區 Newbury 是她一個人的時候最喜歡逛的地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去過Charles River(查理士河)一兩次。半小時以內走路的範疇,就能成為一塊小小的陌生樂園。

1/10 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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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派對。今天這樣的時刻,帶著夏夜晚風鹹溼的味道的時刻,在歐陽娜娜的生活中並不常見。

生活中她有太多事情在填滿時間,專輯、個人演奏會、讀書、綜藝、拍攝、修煉廚藝、分享穿搭、錄製Vlog……她的生活構成中,工作佔據90%,玩兒佔據10%——“對我來說,有10% 意味著我已經很用力地在玩了”,她解釋道。玩兒可以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快樂,但是工作能夠帶給自己更大的快樂,這件事情是她在某一個節點發現的。

那個節點是她拍了第一部電影《北京愛情故事》之後。小時候她也上通告,但在小朋友歐陽娜娜腦中並沒有工作概念,直到開始拍了電影,她開始有了自己的“工資”,才開始意識到社會身份在自己身上的顯現。可以選擇自己要不要去某個活動、要不要參加某一個拍攝,這種“決定權”宣誓著她的身份轉變。

“我從小是一個挺知道自己喜歡什麼的人,我會願意為了喜歡的東西去犧牲掉一些玩樂的時間。可能我內心也渴望出去玩,但是因為我確定地知道說我喜歡的這個東西,它需要付出和犧牲的。不是我不喜歡玩或是我不貪玩,而是我覺得好像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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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家,但是卻超過時間,這樣的事情在她的世界裡不存在,“不會有這樣的”。她不需要被管理,自我總結起來也不是說因為自己多麼自律,但是她就非常知道自己在幹嗎。哪怕今天偷懶,她也會清晰地知道自己今天偷懶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她經常在放鬆的時候產生一種愧疚感,尤其是放鬆的時候……

等等,為了讓對話更有共鳴地進行下去,此刻你應該聽一首歐陽娜娜喜歡的歌,John Mayer 的歌曲《StopThis Train》 。歌詞講述著,人生如同是一趟火車旅程,列車行駛太快,唱歌的人很想下車回家,但列車速度太快,實在無法使它停下來。對這種困惑,歌曲中一個擁有“爸爸”身份的人回答,“不要停下這列火車,不要改變自己的一絲一毫。老實說,我們從來就無法停下這趟列車。”

歐陽娜娜產生過許多想叫停的想法。她自認為是一個挺雙面且特別糾結的人:“我會有我的AB 面,也會有我的正反面。我知道我想往前走,但是同時又覺得我應該停下來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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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20 歲。腦袋裡還有很多很飛、很跳、很摸不著頭緒的東西。那些東西她仍想去抓住、去體驗、去真的“飛”一下,所以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做一些無聊的、無法使自己進步的東西。 突然一下子,她也許又覺得自己“沒電了”,不想要再對世界輸出什麼,想寫歌、想看書、想在文字和音樂裡汲取更多的能量。

“我一直在告訴自己,停下來不代表我偷懶,或者不自律。有一句聽起來有點兒俗氣的話,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我覺得這句話沒錯。”

嗨,在十分之一的派對上,她多少還是談了點很不派對的話題。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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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興”——歐陽娜娜宣告了這場派對的終極目的。

在屬於她的“365 夜”故事裡,這樣的一個夜晚實屬例外。她難得有這樣停下一趟列車的機會,也想趁著派對玩得更久一點。直至最後,她和朋友們一一告別,“回家補覺!” 夏夜最後一場晚風裡,一切結束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