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魯迅的一生,文學是他的個人巔峰,婚姻是他個人的敗筆。

倘若他們有一次按“刪除鍵”的機會,或許她最想刪掉的便是擁有妻子朱安的記憶。

他們這一段婚姻,朱安把他當成一生都要忠誠的伴侶,而魯迅卻把她當做盡孝的方式。

因為,魯迅覺得朱安是“母親送我的一件禮物”,哪怕這份禮物並非魯迅所喜歡,但他卻從未曾恨過母親。

他明白,這是母親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因為祖父當年科考的作弊案,讓魯迅家在經濟上與名義上都受損頗多,他很難娶到更好的姑娘。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可朱安婚後無性無愛活活守寡41年,真的只因魯迅是“渣男”嗎?

不!她的不幸,更多的是源於自己思想的不進步,以及被封建禮教束縛的無可救藥。

她跟魯迅的距離,從最初的一張床,變成最終的一個世紀。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21歲的老姑娘,父母愁得白了頭

1978年,紹興城朱家誕下一女,取名為“安”,本以為可一生平安。

她生活在中國最傳統的家庭環境裡,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她卻能燒得一手好菜。

可就因為這一份信仰,造就了她一生的悲劇。

如果她最終嫁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只需要她在家裡相夫教子,料理家務,她或許就是“賢妻”的頂級代表,備受公婆喜歡,也讓丈夫省力省心。

可她偏偏嫁的是魯迅,一個不甘於平凡而又愛國的進步青年。思想超前的他,崇尚著婚姻自由,欣賞著有文采的女性,更想要推翻封建禮教。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朱安便是封建禮教的產物,魯迅打從心底就有些牴觸,更何況她還“屢教不改”!

他們的婚姻,定在了魯迅奔赴日本留學之前,屬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新婚之夜,魯迅發現朱安是“典型裹著小腳的封建女”,更是磨蹭著在母親房間裡,不願意回去睡覺。後來,直接呆在書房裡看書,對朱安不聞不問。

可朱安還是一副賢妻良母狀,操持著家裡的大小事務,以為只要這樣做,就能讓魯迅回心轉意。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魯迅赴美后,一走便是五年。

為了讓母親安心,他也在這段婚姻裡做過好幾次妥協。

他寫信回家告訴母親,讓朱安放腳去學堂學習。

可朱安的孃家卻極力反對,他們覺得不裹腳的姑娘,怎麼能走出去見人?更何況學習也沒用,女子在家裡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朱安也信奉著父母的話,一直沒把魯迅提到的事放在心上。

這一次的“忤逆”,讓魯迅覺得她“孺子不可教”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跟兄弟鬧翻,朱安自願相隨

1923年的夏天,魯迅和弟弟周作人反目成仇。

自那起,魯迅籌劃著搬家,於是問朱安:“你是想回孃家,還是跟著我?”

朱安想都沒想直接說:“跟著你。”

於是,沒過多久,魯迅就買下了北京阜成門一處的宅子,母親和朱安一起搬了過去。朱安掌管著周家的財政支出,可這樣的她每天跟魯迅的交流也少得可憐。

“這是今天的支出。”

“這是今天買的東西。”

“嗯。”

那段期間,魯迅一直在躲著朱安。就連洗衣服,魯迅都是先把髒衣服放到一個地,然後再讓珠恩去拿,洗好之後放回原處,魯迅再去取。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朱安苦,魯迅也不比朱安自在。

唯一不同的是,魯迅的困苦能夠在他筆下的文學作品中得以釋放,他作為家裡的長子,記得拼命掙錢養家,要得盡心盡孝。

寫作是他唯一能夠暫時忘卻婚姻不幸的方式。

而在周安獨守空房的那段日子裡,魯迅並沒有在外面花天酒地,哪怕他的收入完全可以支撐她如此。

直到遇到學生許廣平之前,他都是忠誠的。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而且,那段期間裡魯迅多次想要教朱安識字,可朱安根本不願意被改造。

她甚至比不上魯迅的母親魯瑞。

魯瑞從最開始接到兒子讓她放腳的信開始,她就直接把腳放開了。而且還用熱水和醋泡腳,給腳趾尖塞上棉花,儘可能讓自己成型的腳放大點。

她也沒有上過學,並不識字。但她透過自學就能達到讀小說,讀報紙的程度。跟著兒子搬到北京之後,她穿上了旗袍,戴上了眼鏡,每天都會堅持讀報紙,成為了一位關心國家大事的時尚老太太。

如果朱安能夠像自己婆婆那樣,她也不至於真的守寡41年。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卑微的愛,卑微的去服從

朱安沒有試過討好魯迅嗎?

其實,她試過很多次。

魯迅曾說過,有一種水果特別好吃,而朱安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吃過,確實很好吃。”

可實際上,這個水果是朱安根本就沒有見過的日本水果,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盲目的附和並沒有博到魯迅的好感,反倒是讓魯迅更加不喜歡這樣一個思想落後目不識丁的女人。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朱安愛魯迅嗎?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愛與不愛,但在她心裡卻始終堅信“嫁夫從夫”的道理。

哪怕魯迅對她冷漠無情,可她在外總會說:

“大先生待我挺好,他每次買點心回來,問過婆婆後都會再拿過來問我。”

她不想讓外人說魯迅的閒話,這種維護讓她自己都已經成了習慣。

直到魯迅死後,朱安說下了她一生最有文采的話:

“我是先生的遺物,跟了先生一輩子,沒有享受過正常女人該有的生活,孩子也沒有。我只有你的名字,我與先生的書稿一樣,毫無生命,只是先生的遺物。”

安魯先生生前也在《隨感錄四十》談論過這一段婚姻:

“在女性一方面,本來也沒有罪,現在是做了舊習慣的犧牲。我們既然自覺著人類的道德…又不能責備異性,於是只好陪著做一世的犧牲,完結了四千年的舊賬。”

朱安:一個寄生在魯迅婚姻名義下的棄婦

朱安的婚姻是一個悲劇,但她的這個悲劇並非全因魯迅所造。

魯迅給過她很多次機會,讓她有機會跟魯迅擁有更多共同的語言。可朱安並沒有“聽話”,這都是那個時代料下的悲劇,一個徹頭徹尾的封建女人嫁給一個徹頭徹尾反封建的男人,註定是糾纏一生,又相互傷害於一生。

他們的這段婚姻,也給了我們這個新時代婚姻一定的新啟發:

三觀不合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只會是一場悲劇;

既然有機會改變,就不要讓這些機會在自己手中一次又一次流失;

想要相守一生,就必須彼此相互成全,相互進步,相互扶持。

夫妻之間的感情距離,有些人會讓它從近到遠,有些人會讓它從遠到近,就看你如何選擇。

朱安,一生未安,源於自我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