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統治者,採取以儒治國的基本國策,支援臺諫官員上書言事

宋太祖趙匡胤出於對武將、軍人掌權的危險有著清醒的認識,加之五代時期,各個政權被軍事將領左右的歷史教訓,自趙宋立國,首先就確立了重文輕武、以儒治國的基本國策。

兩宋統治集團始終崇尚文治,重用文臣,尊重和優待知識分子,對文人士大夫採取了較為寬容寬鬆的態度,並曾立碑將不殺士大夫定為祖訓。

同時,從科舉入手,對選才用人的科舉制度進行了改革,擴大選士範圍、增加取士名額。自宋太宗即位後的第一次科舉起,極大地增加了進士、諸科的錄取名額,每舉少則數百名,多的達到上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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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參加科舉的學子,逐漸取消了出身門第的限制,幾乎是面向社會各個階層;凡考取科舉之人,對其直接授官,使學子們直接成為了天子門生。

這些措施的實施,消除了魏晉以來士族門閥造成的影響,從而使大批的學子,都投身於科舉以及之後的仕途中,名卿鉅公皆繇此選的局面迅速發展,以科舉出身的地主階級知識分子,形成了一定力量的群體。

如果說東晉時期,一代門閥便可與皇帝分庭抗禮,王與馬共天下,那麼宋代,則形成了由科舉出身的讀書人所組成的,士大夫階層為主的封建地主階級專政,在一定程度上出現了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

宋代統治者,採取以儒治國的基本國策,支援臺諫官員上書言事

趙宋統治者,非常支援臺諫官員上書言事,以達到加強對百官監督的作用,並賦予臺諫官員風聞言事的權利,並將言事作為考核臺諫官政績的一項重要內容。

如仁宗皇帝上臺後,提拔了一批年輕的官員,去擔任品階不高的臺諫官,卻賦予他們可與資深官僚爭衡的言事權,與朝中那些老臣形成牽制的局面,這樣就使對相權起到有力阻抑作用的臺諫制度,得以發展起來,使得臺諫得以與宰執爭衡,給宋代士大夫參政的政治氛圍,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給予了宋代計程車人敢言的義務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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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代的各個皇帝,則都能夠在基本原則上秉承祖訓,宋仁宗這位皇帝,他沒有漢唐君主的雄心魄力,但是他有一個讓人注目的優點,那就是寬容仁厚,能夠容忍各種激烈的批評或反對的意見。

宋代在這樣的政治氛圍下,整個士大夫階層參政、敢言計程車風迅速形成,知識分子的思想十分活躍,參政議政的熱情空前高漲。

那麼,在這種持久而適宜的政治環境中,士大夫官僚階層中,對於朝廷所授予的官職,更加慎重對待,敢於體現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能夠為士大夫的名節而謙遜地辭官,更能做到為職能的操守而堅決地辭官,並以待罪、不行的方式而辭得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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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中國封建專制的派生物——朋黨或朋黨之爭,歷代都不可避免,它是封建統治集團內部權力之爭的產物。

宋代的黨爭,更是來的豐富和深沉,士大夫官員們因政見,而引起的黨派之別,自宋仁宗朝就出現了萌芽狀態,隨著歷史的推進而不斷地發展、演變,始終存在於整個趙宋王朝。

在黨爭頻仍的宋代,代表著中央監察權力,擁有議論彈劾雙重權力的臺諫官員,是黨爭雙方無不竭力爭取的物件,來作為排斥政敵、打擊異己的倚重力量。在這個黨爭的漩渦中,臺諫官員們在發表公論、上書諫言,表明觀點的同時,更是以辭官來捍衛自己的政治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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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朝的濮議之爭中,以反對英宗稱其親生父親濮王,為皇考的臺諫官員們,成為黨爭主體的一方,因言不用而先後上表辭職。熙寧變法時期,在與以執政王安石的對壘中,身為諫官的孫洙鬱郁不能有所言,但力求補外,得知海州。

從臺諫官員辭官的情況,且不論他們孰是孰非,不論臺諫官員身處於黨爭的哪一派別,就其在參與這種政治紛爭來說,他們在彈劾政敵、逆轉局勢的時刻,都會採用辭官這一形式,作為其後的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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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代整體的大時代背景下,政壇動向瞬息萬變,新法與舊法彼此交替的實施。為了順利發展和控制局勢,黨派的每一方都會培植著自己方向的大臣,神宗朝熙、豐黨爭時,凡上書或對答中贊同變法者,旋即提拔,而更多者則是王安石的得力助手和新黨大僚。

在當時看來,參與策劃、實施新法,無疑是走向將來執政大臣的捷徑,而此時出使遼國,按照時間來算,順利的話至少將近四個月,但是這四個月,就有多少朝臣上奏疏議,就有可能出現不同的活躍於政壇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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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辭不行的外交使節中,鄧綰、李定、舒亶皆王安石的門下,他們辭不行和當時的朝廷上的局勢是分不開的。

特別是,在熙寧八年八月發生的,王安石的姻親御史知雜事謝景溫,故意誣陷而彈劾蘇軾,可見變法的政見差別而引起的政治鬥爭,已經開始墮落成官場傾軋,而對於新黨與舊黨的區別,就是對變法的肯定與否定的、這兩種絕對的態度,而離開幾個月就有被兩個黨派都邊緣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