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讀懂書法最高境界?關鍵看這點!

與古為徒,本意是跟古人做朋友。

交朋友呢,自然不是現實世界這個交法,總不能去刨一刨古人聖冢,然後捧著他們的骨渣親切問好,多少有些~~做作。

其實跟古人的交流,也只能建立在思想上,隔空相印而已。想來,古人著書立言,也是多希望有傳後世,以期知音。

練字的心法和技巧,總不能說太多,因為畢竟有不少自己還沒實踐印證的東西。這些玄奧之論,懂固然懂,也因為很懂,自然清楚做到很難,所以不敢多說。

今天讀一讀黃庭堅的一些思考,也是我思考了很久的事,實話說在前頭,這是我思考了很久也能想明白的一件事,但確實沒做到,只是剛摸到了頭腦。

也可以算是我自己現在的追求吧,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幼安弟喜作草,求法於老夫。老夫之書,本無法也,但觀世間萬緣,如蚊蚋聚散,未嘗一事橫於胸中,故不擇筆墨,遇紙則書,紙盡則已,亦不計較工拙與人之品藻譏彈。譬如木人,舞中節拍,人嘆其工,舞罷,則又蕭然矣。

幼安然吾言乎? 餘寓居開元寺之怡偲堂,坐見江山,每於此中作草,似得江山之助。然顛長史、狂僧,皆倚酒而通神入妙。餘不飲酒,忽五十年,雖欲善其事,而器不利,行筆處,時時蹇蹶,計遂不得復知醉時書也。

老規矩,自己先讀一讀,認真讀一讀。其實古文和書論的差異就在,書論中的文字,灌輸了筆墨章法的技巧,這是一個難點。

如單說古文,貌似沒什麼難懂的,實在不行也可以查查翻譯。書論就明顯不同了,翻譯即使查到了,很多跟書法意會上的聯絡,也是斷層的,這是書論難處,自然也是妙處。

幼安弟喜作草,求法於老夫。老夫之書,本無法也,但觀世間萬緣,如蚊蚋聚散,未嘗一事橫於胸中,故不擇筆墨,遇紙則書,紙盡則已,亦不計較工拙與人之品藻譏彈。

如何讀懂書法最高境界?關鍵看這點!

曾感言書論之難,古人是有多喜歡矯揉造作,裝神弄鬼,才把書法描繪的這麼~~說華麗也好,說抽象也罷,說虛頭巴腦華而不實也不是不可以。總之,寫的讓我讀不懂。

這點感觸應該不獨於我個人,很多喜歡書法的朋友都會有體會。

但事實如此嗎?反正我現在是不那麼想了,因為當我能讀懂書論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古人書論的精妙就在比喻的恰當,以有形之言,讓人理解抽象的事。

說這句書論,簡單解釋一下。

“幼安”,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辛棄疾,這倆人差了幾十年,就當是一個黃庭堅的小迷弟吧。

小老弟喜歡草書,問黃山谷作草之法,黃山谷說自己的草書沒什麼法度,只不過世間萬物的聚散離合都沒放在心上,也不在乎筆墨紙硯,拿起來就寫,紙沒了就停,從不在乎筆下的工拙,也不在乎別人的評價譏諷。

譬如木人,舞中節拍,人嘆其工,舞罷,則又蕭然矣。

就跟表演的木頭人一樣,跟著音樂動起來,別人會讚歎木人的靈巧,像活了一樣,等停下的時候,木頭人依舊是木頭人,還是死的。

如何讀懂書法最高境界?關鍵看這點!

看看這覺悟,簡直跟當代江湖體大家一模一樣。不在乎什麼法度,拿起筆來就幹,紙沒了就聽,別人愛咋咋說,絲毫不受影響。

但事實上真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