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張寡婦調戲豆腐郎

唐朝時,懷州城城北有戶人家,家裡有母女三人,婦人三十多歲年紀,姿態豐盈、容貌絕色,大女兒叫月奴,十六歲,小女兒玉奴十一歲,都是絕色美人坯子。

婦人孃家姓何,因其亡夫姓張,人們都稱她張寡婦。丈夫去世時,小女兒玉奴才週歲,這些年來,張寡婦靠著臨街的一間酒肆,將兩個女兒養大,為婆婆送終,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再加上張寡婦貌美、性格外漏,因此坊間對她的傳聞很多,一些浪蕩男子,經常藉著吃酒的由頭,言語調戲,張寡婦對此並不惱怒,還插諢打趣、笑臉迎合。

這天下午,酒坊夥計趕著馬車過來送酒,與往常不同,夥計今天趕時間,將二十幾壇酒往酒肆門口一放,同張寡婦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民間故事:張寡婦調戲豆腐郎

烈日炎炎,搬了三四壇,張寡婦就冒出大汗,酒肆裡有幾個飲酒的男子,都是附近的浪蕩子,他們不僅不幫忙,還瞅著張寡婦那玲瓏凸凹的身體發笑。

張寡婦心中暗罵:“這些殺千刀的,真是該死,要不是為了生計,真想臭罵你們一頓。”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表面上卻還裝作沒事人。

有十三四壇實在太重,張寡婦只能一點點往裡挪,就在這時,有個身材健碩的男子,趕著驢車打此經過,這男子見狀停下車,一句話沒說,就抱起壇酒搬了進去。

不消片刻功夫,剩下的這些酒,男子全搬了進去,雖說他有把子力氣,但天氣過於炎熱,男子現在也汗流浹背。

張寡婦趕緊走過來,笑著說道:“哎呀!多虧了吳小哥,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看你一身大汗,趕緊進來坐一下,我那塊帕子給你擦擦汗。”

男子臉一紅,說道:“張大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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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說哪裡話,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能說走就走,先進去擦把汗、洗洗臉,再飲幾杯酒,否則我實在過意不去。”張寡婦一邊說、一邊拉著男子進了鋪子。

喝酒的幾個浪蕩子一臉壞笑,其中一個打趣道:“哎呀!張姐姐果然厲害,大的小的都不放過啊!你看廣義臉都紅了。”

另外一個說道:“廣義,害什麼臊啊!快跟進去吧,讓你張姐姐好好擦擦。”這話一落地,幾個浪蕩子哈哈大笑。

張寡婦理也沒理,拉著男子進到裡面,然後拿來帕子、端來清水,男子擦汗洗臉後,張寡婦早已拿來一小壇酒和兩個空碗。

那幾個浪蕩子此時也喝足,將錢放在桌上,笑著離去,臨走時還不忘調侃幾句。

張寡婦倒滿酒,說道:“小哥真是熱心腸,懂得聯絡奴家,奴家無以為報,也只能多敬幾碗。”話音落地,自己先幹了。

“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男子說完,也把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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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寡婦又勸了幾碗,言語中透著一絲挑逗,這男子一臉惶恐,自始至終都躲避著張寡婦的眼神。一盞茶時間,三四碗酒下肚,男子起身告辭,張寡婦看著他的背影,滿眼溫柔。

這男子名叫吳廣義,二十一歲,是個豆腐郎,父母早已故去。他淳厚善良、樣貌俊朗,三年前,曾定下一門親事,可惜還未成婚,那女子得病死了。現在仍孤身一人。

轉眼過去一個多月,這天下午,吳廣義正在家裡撿豆子,玉奴蹦蹦跳跳來了,進門便喊:“吳大哥,我娘說要兩鬥黃豆,讓你傍晚送過去。”

“嗯!曉得了,一定送去。”吳廣義滿口答應。

“好的,那我回去了。”玉奴說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吳家。

臨近傍晚,吳廣義提著兩鬥黃豆,來到張家酒肆,此時日頭將要落山,天色也暗下來,酒肆裡已經沒有客人,只有張寡婦一人在收拾桌子。

見吳廣義來了,張寡婦一臉笑容,趕緊請他進來。

“天色不早,多有不便,我就不進去了。”吳廣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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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妨礙的,再說了,你也得給我放到屋裡,還要給你算錢不是。”張寡婦很熱情,話音落人也過來了,拉著吳廣義就進去了。

吳廣義將豆子放在後屋門口,就要告辭,張寡婦將錢拿在手裡,笑著說道:“坐下喝兩碗酒再走,著什麼急,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了、不了,現在天色已晚,待在這不方便,我得趕緊回去,還要泡豆子呢。”吳廣義一個勁兒推辭,依然是稍低著頭,不敢看張寡婦。

張寡婦也不說給錢,就是一個勁兒挽留,吳廣義有些惶恐,踉踉蹌蹌出了門,一路小跑而去。張寡婦看著他的背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第二日一早,玉奴又來到吳家,將黃豆錢給了吳廣義。

轉眼又過去些日子,這天,張寡婦來了,她進門說道:“奴家想請小哥幫個忙。”

“大姐有話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到就行。”吳廣義趕緊回話。

“是這樣的,我後院放酒的那兩間偏屋,房頂漏了,我一個婦人家也不會收拾,想請小哥過去幫幫忙,要多少工錢,儘管開口。”

吳廣義說道:“街里街坊的,說什麼工錢啊,上午我要給幾個飯館送豆腐,等吃過午飯我就去,工具你不用準備,我帶過去。”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後,張寡婦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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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剛過,吳廣義準時來到張家,拿出工具修繕屋頂,張寡婦怕他累著,過上一會兒就叫他下來,喝兩杯茶休息一下。

酒肆那邊讓玉奴看著,人多了就過去支應一下,並喊出大兒女月奴,給吳廣義打下手、倒茶水,屋頂的漏洞不小,一直忙活到傍晚,才修繕完畢。

此時張寡婦已經打烊,上板關門後,在大堂準備好了酒菜,吳廣義原本要回家,但張寡婦極力挽留,他也不好推辭。

酒席之間,張寡婦讓月奴也過來敬酒,吳廣義和那些浪蕩子不同,自始至終都矜持有度。張寡婦能說會道,勸酒更是在行,吳廣義不知不覺就喝得有點兒多了。

他踉蹌著站起身,感謝張寡婦一番,然後遛遛倒倒回了家。和前兩次一樣,張寡婦依舊站在門口看著他,但與前兩次的表情和眼神兒,卻大有不同。

不久後的一天,南街蔡婆婆來了吳家,她開門見山,要給吳廣義撮合門親事。到了這個年齡,哪個不想成個家,吳廣義很高興,趕緊請蔡婆婆坐下,問是哪家女子。

當蔡婆婆說是張家女兒月奴後,吳廣義卻皺起眉頭。

民間故事:張寡婦調戲豆腐郎

“小哥,月奴年輕美貌,不知有多少大戶前去求親,都被她母親拒絕了,今日反客為主,向你求親,卻為何眉頭緊鎖,似有拒絕之意啊?”蔡婆婆有些生氣。

吳廣義道:“您誤會了蔡婆婆,月奴小姐我見過兩面,確實是個好女子,在下和他比起來,有些高攀,只是張大姐名聲有些欠佳,而且為人……”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看那副表情,是不太好意思說。

蔡婆婆見狀“噗嗤”一笑,說道:“哈哈,小哥是不是覺得那張寡婦輕佻,所以才猶豫啊?”

吳廣義沉了沉氣說道:“既然婆婆這樣說,我也不隱瞞,張大姐在坊間流言甚多,前不久我也與她接觸過兩次,看來坊間傳聞並非空穴來風,我雖不是富家,也識不得幾個字,但也太願意與人品不良的人家結親,我看還是算了吧。”

“好小子,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不瞞你說,上門求親是張寡婦的意思,她看中的就是你的人品,那幾次失態之舉,是她有意試探,看你是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聽完這話,吳廣義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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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婆婆接著說:“我認識張寡婦十幾年了,她的品行我最瞭解,絕對是個貞烈女子,她丈夫去世時,玉奴才週歲,她婆婆身體不好,若真的如坊間傳聞,那她為何當初不改嫁?至於你看到的她與浪蕩子說幾句葷話,不外乎為何生計而已,這些人不能得罪,她一個女人家,又能如何呢?”

蔡婆婆這番話,讓吳廣義豁然開朗,心中那塊石頭也落了地。

幾日後,吳廣義在徵求伯父同意後,帶上禮品親自去張家,登門求親,張寡婦如願以償,欣然答應,隔日便與吳廣義的伯父見了面,商量婚期之事。

當年冬月初六,吳廣義娶月奴過門,坊間鄰居都來慶賀,這對璧人郎才女貌,人們都說這是天作之合。

(故事完)

【後續】

幾年後,玉奴也成了家,此時月奴已經生下一男一女,她和丈夫一商量,就將母親接到一起居住,從此,吳廣義關了豆腐坊,與妻子月奴專一打理酒肆生意,至於張寡婦,則安心帶起孩子,享受外孫、外孫女繞膝之樂。

幾年後,月奴又生了兩子,吳廣義將小兒子改姓張,算是給岳父家延續了香火。

【寫在最後】

張寡婦三戲吳廣義,無非是要考量其人品,為了女兒將來的幸福。

有人可能會說,張寡婦此舉有些不妥,也不可理喻,但如果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就能體諒。她樣貌俊美又年輕守寡,難免不招男人垂涎,這些年來,她見到的浪蕩子太多了,就是自己有深切體會,才在為女兒擇婿方面這麼慎重,不惜用自己做誘餌,來考量吳廣義。

萬幸吳廣義是個正人君子,張寡婦的犧牲沒有白費,若是遇人不淑,此事還真的有些風險,可憐天下父母心,做母親的為了子女,可以犧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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