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自沉太平湖當天,妻子冷眼旁觀

在上海的名流們的作品中,有這樣一位才女,她能詩能文,還擅長小說和戲劇,她就是趙清閣,她曾經被瘋傳與比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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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有婦之夫老舍“公開同居”。

老舍自沉太平湖當天,妻子冷眼旁觀

趙清閣出生在一個官僚地主的家庭,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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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母親就死了,他的父親很快就和他的後媽結婚了。初中即將結束時,趙清閣無意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和繼母要將自己嫁入一位有頭有臉的世家,從中牟利。趙清閣知道後,既害怕,也憤怒,十五歲那年,她拿著祖母留給她的四塊

銀圓

,毅然離開了這個家。

起初,趙清閣還指望著有個鉅富的姨媽能幫忙,可一到姨母家,姨母就冷冷地說:“我給你錢,你馬上就回家去!”趙清閣很難過,她很清楚,姑姑給錢她不是支援她,也不是同情她,而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無名小卒打發走。

倔強

的趙清閣沒有要姑姑的施捨意,轉身就走。

在生活的巨大壓力之下,趙清閣並沒有一敗塗地,反而依靠自己的力量,憑藉自己的勤奮和刻苦,考入了河南藝術高中,並且因為成績突出,獲得了一筆助學金。

由於校園裡良好的讀書的環境,加上自幼養成的讀書習慣,趙清閣也漸漸開始接觸了繪畫和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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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她第一次向報社投稿,就編輯看中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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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他於河南大學中文系旁聽,一邊學習,一邊在救濟院區的貧困小學任教,並主編《新河南報》及《民國日報》的文藝週刊和婦女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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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時候她寫了一封詩文,寄給魯迅,請求魯迅的指導,魯迅很熱心地接待了她。對於這次會面,許廣平說:蕭紅是個活潑的女青年,而趙清閣則沉默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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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八年二月,趙清閣在她離家出走後,經歷了生命中了一次重大的轉變。年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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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參加了文學界的坑敵協會,擔任《彈花》總編輯,刊名寓意是

“抗戰的子彈,開出勝利之花”。也是那年,她遇到了使她陷入愛情風暴的老舍。

當年二月,在胡邵軒的幫助下,趙清閣認識了老舍和郁達夫,並且建立了很好的關係,老舍甚至成為了《彈花》的主要撰稿人。後來由於武漢戰爭形勢嚴峻,趙青閣便將出版物移至重慶,趙清閣離開後二十多日,老舍也跟著離開武漢,在重慶與趙清閣相遇。

老舍自沉太平湖當天,妻子冷眼旁觀

林斤瀾說:「有一陣子老舍與趙清閣曾住在一起。」牛漢說:「趙清閣在重慶的時候和老舍,在北碚公開同居,一起創作,共同署名。」但無論是林斤瀾還是牛漢,對於老舍和趙清閣的關係,都只是從一些社會風聞中聽說的。

梁實秋曾到老舍家中作客,他在《關於老舍》中提到:“兩人住的是同一排

平房

,是左右鄰居,並不是同居。

趙清閣與老舍雖然沒有住在一起,可是他們會不會對彼此產生好感?當然,答案是肯定的,這兩個人確實互相喜歡。

老舍在北碚的家很小,僅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他曾經樂天派地把自己的家

叫作

“頭昏齋”,待在裡面感到頭暈。

幸虧隔壁是趙清閣。他們經常一起暢談,一起打發寂寞,一起寫文章,創造出了《桃李春風》、《虎嘯》等文學界的名篇,他們喜歡她的恬淡、堅毅,她喜歡他的才情、文采,他們雖非夫婦,但勝於夫婦。趙清閣得了闌尾炎阻,進了醫院,他每天都會來找她,和她說說話。四五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兩人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

老舍自沉太平湖當天,妻子冷眼旁觀

但老舍畢竟是有老婆的人。一九四三年十月,老舍夫人胡絜青好像聽到了些風聲,事先不跟老舍商量,帶著三個孩子就從北平來到了北碚。

剛滿三十歲的趙清閣,終於從幸福中醒來,她割捨不了對老舍的感情,也憎惡自己給別人家庭帶來的負面衝擊,一時之間,她幾乎瘋了,決定搬到重慶,以求擺脫這個現實。

之後,經過了冰心的勸說,趙清閣才將注意力,放在了《紅樓夢》的改編上。而老舍,對趙青閣一往情深,又對胡絜青割捨不下,承受著家庭和愛情的煎熬。

老舍與曹禺於一九四六年去美演說,在美時曾寫了很多信給趙清閣。陳子善說:“老舍在美期間,還有一個打算就是,留在美國,把趙清閣也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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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八年,老舍曾寫過一封信給趙清閣,說:「在馬尼拉,我已購置一所房屋,我們就在那裡安家吧。」

但是趙清閣對老舍說,他應該回國,回家。老舍歸國之後,趙清閣留下八個大字:“各據一城,永不相見。”從此二人便將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從此不再見面。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在感情上失意,事業也一蹶不振的老舍,將染血的衣服和遺囑留給了胡絜青,然後向太平湖畔走去。雖然老舍此舉隱含著要投河自殺之意,但他的親人卻無動於衷。在太平湖上靜坐了一日的老舍,帶著無限的失落與悲傷而辭世。

聽到老舍的死訊,趙清閣沉默不語,轉身點了一根香,然後陷入了漫長的寂靜。

趙清閣和老舍之間的關係,儘管有些傷風敗俗,卻也讓人心酸。趙清閣一生未嫁,也沒有孩子。她在老年時,無兒無女的她,

唯一

的解悶方法,就是看老舍的來信,把從別人那裡看到老舍的作品剪下來,寄託思念。

她的一生中寫下了很多優秀的愛國主義小說和劇本,例如《女兒春》,《自由天地》,《粉墨青青》,《落葉》,《女傑》,在她的老年時期,她忍受著疾病的煎熬,甚至還自己掏錢,寫了一部被視為毫無商業意義的《往事如煙》。她在日記本上說:“正如我將珍藏的藏畫遺物奉獻給祖國一樣,我也願意向祖國奉獻我辛辛苦苦創作的那些……拙劣的作品。不是為了功名,而是為了讓後人瞭解自己的國家和文化。

臨死之前,她把自己珍藏的名作都捐了出去,只留了老舍為她寫的一副對聯:“清流笛韻微添醉,翠閣花香勤著書。”說不定,他們會在別處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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