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投行:駱玉珠人物原型,17歲輟學擺攤,20塊賺800億身價,僅三年又欠300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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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能抵擋來快錢的誘惑,哪怕是有錢人。

玻璃大王曹德旺曾經說過:“2008年之後,銀行開始撒錢,很多企業家開始貸款,但是他們不明白的是,商業銀行的貸款都是流動性貸款,他們用短期貸款炒樓、投資,翻開他們的財務報表存貨一大堆,應收賬款一大堆。當別人逼著他去還的時候,因為他都是抵押貸款,所以就扛不住了。”

2016年,周曉光夫婦以300身價位列胡潤百富榜第53位。2018年,周曉光更是位列胡潤百富榜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的榜第26名,成了名副其實的浙江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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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商人,她在很多方面都開創了先河。

她是中國最早的家族企業聘請職業經理人的董事長;是最早聘請頂級企業顧問的義烏企業;也是最早對家族企業進行規範認證和實施科學管理系統的民營企業;更是最早在企業內,倡導自主研發和創新、持續改良工藝技術的知識型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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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代表、大慈善家,從民企新銳到胡潤百富,據說《雞毛飛上天》中的女主角駱玉珠的原型就來自於她。劇中有一句很經典的臺詞:“雞毛很輕,但只要有點兒風,他就能飛上天。”可是,如今現實中的浙江首富、新光控股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周曉光要面對的,卻是一地雞毛的難堪處境,已然從神壇隕落。她的悲劇人生成為當代民營企業家的教科書。

跌跌撞撞的財富人生

從20元本錢到800億資產,再從首富到老賴,一路跌跌撞撞,周曉光是個有故事的悲劇性女人。

周曉光於1962年出生於浙江諸暨,從小生活艱苦。她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下面還有5個妹妹和1個弟弟。上高二時,作為家中長女的她,為了減輕家庭負擔,在16歲這年不得不丟下書本,回家幫忙種地。

在此之前,她曾跟著媽媽走街串巷的“雞毛換糖”,獨自去上海灘體驗生活,後來遠赴東北,忍受著南方人難以想像的寒冷,白天賣貨、晚上坐車,火車就是她不停移動的家。

也許是浙江人天生的商業基因使然,周曉光17歲時就走上了創業生涯,正是破瓜之年,應當還是依偎在母親懷抱裡撒嬌的年齡,她卻沿街叫賣刺繡花圈、繡針以及刺繡圖案,本錢是她母親省吃儉用積攢的20元錢。

無論是擺攤設點,還是沿街叫賣,總要躲著城管,周曉光整天在惶恐不安中顛簸。這總不是辦法,咬咬牙,周曉光跟隨一幫人去東北闖蕩。

第一次出遠門,走了6個多小時的山路來到義烏火車站,好不容易買到沒有座位的站票,擠進北上的火車,白天站在車廂接頭處,晚上蜷縮在別人的椅子底下睡覺,被列車員當做“盲流”驅趕。一天只吃一頓飯。在大興安嶺零下40度的冬天,穿著單薄的衣裳,挑著100多斤的鋪蓋去做生意。

她本來不認識地圖,卻透過一個縣一個縣的親自丈量,讓地圖和現實在她心中有了最真實的結合。那些在地圖上被她打過圈的小點,都成了她候鳥般生活裡最鮮活的記憶。

周曉光自己說:“和別的飾品行業的同行相比,我創業最大的優勢就是對市場的瞭解。這種對地圖的熟悉帶來的空間感,實際上是一種重要的抽象能力,使我對市場的把握和理解上升到新的高度,對我未來的事業起了莫大的幫助。”

作為最早一批在義烏擺攤設廠的人,她成了義烏具體的形象,她所創辦的新光飾品,早已是享譽全球的集團。

以至於義烏很多年來都流傳一句話:“浙江有義烏,義烏有新光”。

多年之後,回憶起這段刻骨銘心的創業經歷,周曉光潸然淚下。在不到40天的時間裡,周曉光賺得了380元,這是她掙得的第一桶金,飽含著辛酸和勞累,也磨練了她的意志和勇氣。回到家時,母親幾乎認不出眼前又黑又瘦的小丫頭,母女抱頭痛哭。

1985年,22歲的周曉光嫁給了比她大1歲、同樣來自浙江的刺繡製品小商人虞雲新。婚後,兩人拿出全部積蓄,在義烏小商品市場裡買下一個攤位,經營飾品生意。丈夫到廣東進貨,她在義烏練攤。幾年下來,他們在義烏最好的小區買了房子,在市中心買下門店開店鋪。辛苦的勞動換來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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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新光控股集團成立,當初只是一家廉價戒指、手鐲與項鍊的低成本製造商,總部位於浙江省義烏市。現在,集團在中國各地擁有近千家門店,招聘了300位設計師,他們每天能夠拿出上百件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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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與奧地利奢侈品牌施華洛世奇(Swarovski)結盟,使用後者生產的水晶。還與樂壇“天后”席琳·迪翁(CelineDion)合作,全新推出高階珠寶產品線。所謂夫妻同心,其力斷金,從他們夫妻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他們從生活,事業中彼此去理解對方,去安慰對方,去鼓勵對方。才有了現在的新光集團,從集團的名字也不難看出,這對伉儷的恩愛故事。

小商品也會有大作為,財富滾滾而來。2016年周曉光夫婦在胡潤百富榜以300億財富排名第53位。2017年,周曉光夫婦以330億元的身家排名胡潤百富榜第65位。2018年3月周曉光在“胡潤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榜”上排第26名,成為浙江女首富。

社會榮譽也紛至沓來,2004年中國十大經濟女性年度人物、2005年十大風雲浙商之一、2007年全國十佳巾幗建功標兵、浙江改革開放30年功勳企業家、2010年卓越華商民企新銳、2010年全國三八紅旗手標兵、2011年亞太經合組織(APEC)國際女性創新獎……

財富和榮譽結伴而來,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大紅大紫的財富突然間變成灰暗艱澀的債務包袱。2018年9月26日,新光控股債券違約22。3億被深交所下發關注函,創始人周曉光被法院列為被執行人。2019年4月3日,新光集團及三家下屬公司向地方法院申請了重整。新光集團持有ST新光62。05%股權,破產重整可能導致上市公司易主。

晴天霹靂,面對這一切,無論是誰都驚呆了。其實,當週曉光手捧著真金白銀忘乎所以地陶醉之時,一道陰影早已潛藏著。

高槓杆翹起了懸崖

周曉光頭頂著全國知名企業家的光環,從浙江女首富到窮途末路,最後淪落至靠司法重整還債這一步,僅僅不到3年時間,讓新光商業帝國突然崩塌的是高槓杆擴張後遺症。

2004年,原本不起眼的房地產業在全國崛起。周曉光夫婦覺得,多元化經營的模式可在短時間內迅速積累財富,於是確立了公司由單一飾品經營轉向多元化經營的思路,併成立了新光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收購浙江萬廈,正式跨界房地產。周曉光以為這是通向更大財富的大門,想不到其實是自己將一根絞索套在脖子上。

2016年,周曉光鬼使神差地以萬廈房產和新光建材城完成對方圓支承的借殼,實現了旗下地產業務曲線上市。房地產業需要鉅額資本投入,資本市場上的併購更是需要大量資金作支撐。公司的高速運轉像正在飛速旋轉的陀螺,想慢也慢不下來。

周曉光全然不知公司發展速度過快早已埋下了隱患,多年前,母親講的“有計劃不盲目,看準機會勇敢上”這句話可能早已成了耳邊風。

財富夢想在膨脹,民營資本更是像魔鬼一樣衝動。

大富大貴的土豪更有一種天然的虛榮。當年,名聲在外的周曉光接受全球首屈一指的精確切割仿水晶製造商施華洛世奇的邀請,在施華洛世奇奧地利總部享受到最高的禮遇:乘坐著施華洛世奇公司派出的專機,由亞太區經理全程陪同,施華洛世奇的掌門人親自接見。受寵若驚之餘,讓周曉光萌生要與施華洛世奇比肩而立的雄心。

而暴富後的周曉光更是揮金如土。2017年12月,虞公子大婚,楊瀾主持,施華洛世奇水晶的接班人致辭,董文華獻唱,請來全國最頂級的民營企業家來捧場,馬雲、張近東、王健林等大佬成為座上賓。婚禮選在新光圓成旗下地產公司開發的地標建築——義烏世貿中心,當年6月剛開業。這是整個浙中的最高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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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一切都不算什麼,但骨子裡卻透露出一些民營企業家暴富的奢侈。錢對他們來說,也許只是一個符號而已。

但有時候沒有錢,真是萬萬不行。衝動是魔鬼,可他們卻偏偏被魔鬼左右。

如果周曉光一直守著她的飾品王國做大做強,在國際市場縱橫捭闔;如果周曉光不去貿然投資房地產,不去搞槓桿式併購;如果周曉光不是光要面子、一味追求公司產業外延式擴張……那麼眼下就不會是“一地雞毛”。

雞毛憑藉好風力能上天,但雞毛也不能亂飛。

一些民營企業家不要以為自己成功了就無所不能。想建造世界上最大的花園,將全球奇花異草悉數移栽其中,然後圈起一道圍牆收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資本衝動最易搞多元化經營,這無疑會攤薄企業的主業核心競爭力。

從2011年開始,發行債券成了周曉光的“習慣動作”,其中很多債券都是為了“償還銀行及其他金融機構貸款、補充流動資金”,也就是借新還舊。

2018年9月,新光集團一筆17億元債券兌付違約,新光集團的財務危機被推到了臺前。隨後,新光集團的債務危機蔓延到了方方面面,周曉光隨後資產受限、股權質押和凍結等問題接連出現。

根據金融機構統計,當時新光集團的總債務高達340億。

為了還債,以前買買買變成了賣賣賣,但處置資產的速度明顯趕不上還款的速度,更可悲的是周曉光夫婦幾乎質押了所有*ST新光的股份。

與此同時,周曉光及其新光集團還被最高法院列入“被執行人”名單,也就是俗稱的“老賴”。根據天眼查資訊顯示,因企業借款、債券、民間借貸、質押式證券回購等事項,新光控股集團及其關聯方,屢屢被相關方起訴。目前,涉及新光控股集團及其關聯方的案件,執行標的總金額為39。01億元,其中未履行總金額高達38。14億元,未履行比例高達97。8%。

此次,按照金華法院的這一紙通告,周曉光夫婦涉及還款的總標的為5。08億。同時法院還稱,若有人能提供真實有效的被執行人財產線索(除法院實際查實的除外),賞金金額為申請執行人實際執行到位分配所得款項的10%(也就是5000萬元)。

2019年4月3日,新光控股、ST新光同時公告:發生債務危機以來,新光集團及其實際控制人雖竭力制定相關方案、透過多種途徑化解債務風險,但仍不能徹底擺脫其流動性危機。

為保護廣大債權人利益,妥善解決新光集團及其下屬子公司的債務問題,新光集團及其下屬全資子公司義烏市新光貿易有限公司、上海富越銘城控股集團有限公司、上海希寶實業有限公司從自身財務、資產狀況、債務情況、生產銷售、行業前景、產業結構等方面分析,均屬於可適應市場需要、具有重整價值的企業, 故新光集團及其下屬3家重整子公司於4月3日分別向金華中院申請重整。

破產重整意味著新光要換東家,周曉光將由老闆淪為打工者。歷經40年的打拼,又回到原點。此時的周曉光唏噓之餘,痛定思痛,應有民營企業家切忌資本衝動的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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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上市公司新光圓成出現被大股東違規擔保、佔用資金的現象,說明新光“內控”是有問題的,更說明了周曉光家族的企業管治也是出了問題,欠規範的。

傳承,是家族企業能否做強做久的大事,堪稱生死劫,並非易事。二年前,在一檔訪談節目中,周曉光充滿信心地說:“孩子們有責任,有擔當,才能有家族的未來。我想3年後我就能讓出董事長的位置了。”在傳承問題上,似乎“輕描淡寫”了一點。

3年內讓出董事長,讓周曉光對兒子虞江波如今自信究竟是為什麼?周曉光稱,自己從一些例子看出兒子理財能力、組織管理能力、投資思維。新光二代虞江波,現為集團總裁,24歲時,虞江波從英國帝國理工大學讀完碩士回國後加入新光。

對虞江波的表現,周曉光表示十二分的滿意。“我和虞雲新20多年積累的資產,江波用不到10年就會超過我們了。”當主持人問到:“你認為什麼時候可以把董事長的位置讓出來,完全放心地交給虞江波?”時,周曉光回答道:“3年內。”

而在2019年二月底,因新光集團陷468億債務危機,已準備接班的周曉光、虞雲新的大公子虞江波,也連續卸下集團旗下公司一系列職務,比如義烏市逗芙飾品法定代表人、天下良品供應鏈管理法定代表人、浙江新光商業法定代表人、上海家之道房地產經紀法定代表人、新辰控股法定代表人等職務。

大公子虞江波,生於1985年,除了出任新光控股總裁、新光飾品總經理等職務外,同時還是浙江淘趣網路科技、浙江網倉科技、浙江淘賜科技等公司董事長。

虞江波早年海外留學,畢業於倫敦商學院,2017年12月,周曉光的長子虞江波和森宇集團董事長俞巧仙的千金俞恬伊,在集團旗下的義烏世貿中心舉行盛大的婚禮慶典。當時,婚禮主持人是楊瀾,到場獻唱歌曲的有董文華,被當地人讚歎為“世紀婚禮”。

時過境遷,到了2018年9月,虞江波的母親周曉光才獲得“浙江女首富”榮光不久後,就被浙江省高階人民法院列為“被執行人”,成了“女老賴”;當年中秋節長假後的第一天,新光集團30億元的債券出現違約,讓新光債務危機徹底暴露在公眾面前。9月27日下午,從全國各地趕到義烏參加新光集團召開債券持有人溝通會的人發現,周曉光據稱在北京出差,沒有現身,大兒子、新光集團總裁虞江波“替母出陣”,主持這場溝通會。

周曉光家族的新光集團,是一種家族控制主導型治理模式,其家族在公司治理中起著主導作用,從安徽監管局披露的違規情況來看,其家族化管理弊端凸顯,存在很大的治理缺陷。

公司所有權主要由周曉光家族控制,主要經營管理權又掌握在其家族成員手中,照道理說,在企業決策和運作中就應該極力與現代企業制度相匹配,避免“家族化管理”弊端,並補好公司財務、營運等缺乏監督的弱項短板。比如,在權責統一的基礎上,構建層層的約束機制,完善財務預算、審計、監管體系。

家族企業在監督上,尤其要行實去虛,要在企業內部以制度規範運作;上市公司,也是公眾公司,家族大股東的違規擔保、非法佔用資金等違規做法,等同於掏空上市公司,最終侵佔的是社會股東的利益。

家族企業內部治理體系的建設,是一個公司治理體系及成長的基石,內控水平提不上來,很容易“人仰馬翻”。事實上,由於存在極大的治理缺陷,周曉光家族才會一步步陷入龐大的債務泥潭而無法自拔,公司治理出了問題就是一大要害,值得大家警醒呀!

“哆羅羅,哆羅羅,寒風凍死我,明天就壘窩。”寒號鳥的故事告訴我們,勿要等到在崖縫裡凍得直打哆嗦,才悲哀地叫喊“壘窩”。家族企業內部治理,是一個公司治理體系和成長的基石,內控水平提不上來,沒有很好地深刻反省。

ST新光上市後,周曉光旗下的總資產以“飛速”倍增,壯大家族版圖主要的路徑是什麼呢?收購兼併。

事實上,創業30多年來,周曉光也是一路風景一路艱辛、跌宕起伏,也真是會折騰的。事實上,新光並非今天才遭遇債務困局,早在10多年前,資金鍊曾一度瀕臨斷裂。當年,周曉光正擔任全國人大代表,被傳出有輕生念頭。據說是復星郭廣昌等朋友圈大佬的幫助,她才艱難地度過那一輪危機。

人常說,吃一塹,長一智。一向爭強好勝的周曉光,看來並未吸取當年的深刻教訓,後來形勢好轉了,“世界以痛吻我,我將報之以歌”,她更加瘋狂擴張,死命“沖沖衝”,以轉型為名,無節制的加槓桿擴張,成了這位浙江女首富的一大“死穴”。

併購擴張,是很多企業規模做大的重要路徑,本也無可厚非,但必須充分考慮企業自身負債水平、融資能力及財務管控等系統的協同性,一旦失衡了,付出的代價往往是相當慘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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