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本文作者李鐵

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前言

經常在電視中看到加沙群眾呼天喊地,然後是巴黎抗議,倫敦抗議,全世界人民都在抗議,很多人已經形成條件反射:巴勒斯坦人民又被欺負了。透過本文,可以瞭解:

哈馬斯是解放者還是恐怖組織?

巴以衝突的原因是什麼?

巴以的未來

2009年1月18日晨8點,以色列在加沙實行單方面停火,歷時23天的加沙戰爭結束。藉助各方資訊,筆者開始瞭解巴以衝突、開始獨立思考有關這場戰爭的道德問題,發現這場戰爭的實質,其實並非土地和宗教衝突,而是文明對抗極權與恐怖主義的戰爭。

一直不被國際社會承認的哈馬斯,本質上就是文明的瘟疫,它只不過是極權主義的一個新的變種,是人性中固有的一種幽暗和墮落的爆發。它不僅是以色列人的敵人,也同樣是巴勒斯坦人的敵人。或者說,是人類文明的敵人。

誰該為加沙之戰負責?

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據統計,此次

戰爭已造成1284名巴勒斯坦人死亡,4336人受傷。那麼,誰該為這些死難者負責?

很多人或許會說,當然是以色列,因為是他們越境打到加沙的。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要回答誰該負責的問題,首先應回到衝突的起因。

我們首先來了解一下加沙的簡史。

在舊的大巴勒斯坦地區,猶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曾在此居住過。

1947年11月,聯合國透過第181號決議,在舊有的巴勒斯坦地區建立猶太國和阿拉伯國,包括加沙地帶在內的1。15萬平方公里地域劃歸“阿拉伯國”,耶路撒冷國際化。

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國宣告成立。由於這項決議遭到巴勒斯坦人以及阿拉伯世界的強烈反對,巴勒斯坦沒有建國。

就在以色列建國第二天,它周邊的埃及、敘利亞、伊拉克、黎巴嫩、約旦和巴勒斯坦游擊隊就聯手進攻以色列,不讓它生存。

當時僅僅這五國就有四千多萬人口,而以色列只有六十萬人,還沒有正規的軍隊。然而,

頑強的以色列人以陣亡近百分之一人口的代價,打贏了這場戰爭。

從以色列建國的1948年到1982年,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共進行了五次中東戰爭,以色列不但沒被毀滅,而且越打越強,並佔領了大批阿拉伯領土,其中包括1967年在“六·五戰爭”中佔領了加沙。

但是以色列並無意佔領對方領土,當埃及、約旦承認以色列的存在,保證不再侵略以色列之後,就把土地還給了埃及和約旦。

1993年9月,巴以雙方簽署《原則宣言》,1994年5月,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接管加沙,加沙60%左右的土地實現自治。2005年8月15日,以色列實施單邊行動計劃,開始從加沙地帶撤軍,當年9月12日,以完成撤軍,結束對加沙地帶38年的佔領,加沙徹底歸還巴勒斯坦人。

2006年1月,哈馬斯在巴立法委選舉中擊敗主導巴政壇將近半個世紀的法塔赫,贏得大選。2007年2月,哈馬斯與法塔赫簽署“麥加協議”組建聯合政府,但哈馬斯拒絕其軍隊國家化。2007年6月,哈馬斯透過與法塔赫的血腥內戰控制了加沙。儘管國際社會多次譴責哈馬斯的恐怖活動,強調必須尊重以色列的生存權利。但這個1987年成立的組織,始終拒絕承認以色列的存在,其主要目標就是“將以色列從地圖上抹去”。哈馬斯控制下的加沙,變成了恐怖襲擊以色列的基地,各種人肉炸彈不斷在以色列爆炸。以色列人修築了681公里的圍牆,基本上堵住了人肉炸彈和非法移民。但哈馬斯並不死心,不斷從居民區向以色列發射火箭彈,據統計,從三年前以色列撤出加沙,哈馬斯已向以色列發射了6000多枚火箭彈。

2008年12月19日,哈馬斯與以色列為期半年的停火協議到期,哈馬斯拒絕續簽,並從12月24日起,連續三天向以色列南部發射100多枚火箭彈和迫擊炮彈。12月27日,以色列出兵加沙,戰爭爆發。

顯然,此次戰爭既非領土爭端,也非宗教衝突,而是一個主權國家針對恐怖活動的自衛。

以色列駐華大使安泰毅對中國媒體說:“我們受夠了,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忍受在8年的時間裡,15%的國民生活在武力和恐怖襲擊的威脅之下。請中國的朋友們想象一下,如果廣州每天都被火炮襲擊,中國的政府會做些什麼?”對此,美國和歐洲都表示了對以色列的支援。

誰在殺戮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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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硝煙散去,留下來的是滿目瘡痍的加沙和數以千計的人員傷亡,其中包括大量平民,這些帳是否應該算到以色列頭上?

下面作個簡單對比。

在最大限度避免巴勒斯坦平民傷亡這點上,以色列不惜工本。

為減少平民傷亡,以色列不惜犧牲突襲效果,在攻擊前十分鐘打電話通知攻擊地點的人離開。在地面攻擊之前,以軍散發了大量阿拉伯語的傳單,撥聲訊電話,要平民遠離哈馬斯,如果住地附近有軍事目標,一定要離開。

今年1月5日,以色列軍方不惜干擾哈馬斯電視臺,以最大範圍地提醒普通巴勒斯坦人不要與恐怖分子合作,不要為哈馬斯充當“人體盾牌”。

以色列甚至特意從美國採購了世界上最先進的精確制導武器——GBU-39型小直徑智慧炸彈,其裝藥量只有22。7公斤,附帶毀傷比傳統炸彈小得多。在加沙這種人口稠密、軍民建築混雜的地區,以軍頭幾天的空襲,炸死350多名哈馬斯武裝人員,平民死亡50多名。中國軍事專家、空軍指揮學院戰略研究室王明志教授對此給予很高評價,認為以軍創下了作戰中減少平民傷亡的典範。

而哈馬斯怎麼做呢?在以色列通知攻擊之後,他們不是組織樓內的平民轉移,而是安排平民上樓頂當肉體盾牌!

把清真寺當兵工廠,把伊斯蘭大學當彈藥庫,在他們也早就是家常便飯了。他們的巴勒斯坦同胞,法塔赫前高官穆罕默德·達赫蘭接受德國《明鏡週刊》採訪時說,哈馬斯根本不在乎普通民眾的死活,他們甚至不惜從居民區中心向以色列發射火箭彈,使得當地居民面臨著以軍報復性打擊的危險。

一位巴勒斯坦評論家說,那些既不看重別人生命、也不珍惜自己生命,使用自殺炸彈的哈馬斯們,可能暗中期待多死一些巴勒斯坦人,才能證明以色列的“殘暴”。

對哈馬斯而言,唯一比猶太人遇害更有價值的事,就是巴勒斯坦人遇害。

曾經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傑寧大屠殺”就是個例子,巴方先宣佈傑寧難民營死亡的平民超過一萬人,後又改口為兩三千人,接著又戲劇化地變為五百人直到二百人。最終發現屍體僅為四十八具、其中七人是平民。有人曾試圖將以色列進攻前就自然死亡的6具屍體從停屍場偷運入難民營,被以色列軍方當場抓獲並當眾認供。這個傷亡數字,是在以色列軍隊在傑寧難民營中埋伏死傷二十多人後,依然堅持用擴音器通知平民撤離的結果。巴方的誠信可見一斑。

土地與宗教只不過是藉口

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甚至在西方,很多人都認為巴以之間曠日持久的流血戰爭的根源在於以色列的建國侵佔了巴勒斯坦人的土地,讓他們無法生存。這實在是一個似是而非的謊言。

且不說在遙遠的古代,猶太人就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到1939年二戰前夕,巴勒斯坦居民中就已經有了45萬猶太人,阿拉伯人有106萬,猶太人約佔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那個時候,現在的以色列國還不存在,更談不上是以色列建國侵略了巴人的土地。而1948年的以色列建國,是聯合國主持的。一個擁有一千多萬人口的猶太族群,為什麼就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呢?更何況這個國家只要求1。8萬平方公里的彈丸之地,並且是在他們祖先的故土之上。

歷史不會忘記,遠在1929年8月24日,就發生過暴徒針對猶太人的希伯倫大屠殺。

那次屠殺的元兇阿明·阿爾·侯賽尼甚至在1941 年11月28日朝見了希特勒,兩位惡魔暢談了滅絕猶太民族的共同理想,並就屠猶事宜一拍即合。隨後,侯賽尼在歐洲招募了約兩萬名納粹黨衛隊師,在克羅埃西亞和匈牙利參與屠殺猶太人的活動。1947年,聯大透過分治決議,巴勒斯坦的侯賽尼家族武裝立即投入了對猶太人的戰爭。大家可以看到,這些暴行顯然與以色列建國扯不上任何關係。

在後來的幾次中東戰爭中,以色列確實佔領了埃及、約旦的一些領土,但以色列一直宣告,只要這些國家承認以色列的存在,以色列將歸還這些領土

。在埃及和約旦承認以色列之後,這些領土都得以歸還。

至於加沙地帶,以色列在2005年也已經徹底撤出了該地,

哈馬斯所說的加沙領土問題已經不復存在,可是哈馬斯依然還在不斷攻擊以色列平民。

以色列積極推行“以土地換和平”的計劃,而哈馬斯卻想方設法破壞這個計劃。1993年4月16日,就在《奧斯陸協議》即將簽署前夕,由“哈馬斯”策劃的以巴衝突中第一例自殺性爆炸發生;在《奧斯陸協議》簽訂之後,在以色列撤軍、拆除猶太居民點的過程中,“傑哈德”、“哈馬斯”等恐怖組織又接連策劃了多起傷亡慘重的自殺性爆炸。可見,他們要的不是土地。

退一步講,即使雙方存在領土爭端,但這也決不能成為綁架斬首、屠殺平民的理由,

這不是抗爭,是反人類的罪行。

縱觀當今世界,有多少國家之間有著領土爭端?波蘭、德國、芬蘭、乃至中國等等,他們以前的國界在哪裡?

如果都像哈馬斯那樣對待土地問題,歐洲還有人活著嗎?

難道以色列屈服於恐怖分子的訛詐,完全放棄這片國土,恐怖分子就會罷手嗎?

不,絕對不會。

塔利班殘殺女童,僅僅因為她們上學受教育;基地組織在街頭射殺國家網球隊員,僅僅因為他們穿著運動短褲;印尼的暴徒襲擊華人;車臣的恐怖分子炸燬學校,孟買的恐怖分子炸燬酒店

……這些和哈馬斯一樣的恐怖份子,與領土問題有絲毫關係嗎?

那麼,是因為宗教和文明的衝突嗎?

宗教和文明的優劣,比的不是哭喊和殺戮,不是宣稱你的祖先有多闊,而是看你為世界生產了什麼,貢獻了什麼。

我們看到,即使對自己的同胞,哈馬斯的殺戮同樣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哈馬斯要殺的,絕不只是以色列人。

在2007年的巴勒斯坦內戰中,他們把自己的同胞從十幾層的高樓上扔下來活活摔死,堵在醫院門口屠殺前來求治的敵方傷員,在敵方家族親人悲痛欲絕的葬禮上大開殺戒。就連曾經和自己並肩戰鬥的組織,哈馬斯也不放過。阿克薩烈士旅幾年來對以色列發動多次恐怖襲擊,雙方在加沙地帶還多次合作對以色列發動襲擊。它的創始人之一賈馬爾·阿布·阿爾·賈迪安,在醫院的病床上被哈馬斯處決,身中四十一彈;另一個領導人薩米阿· 阿·麥德霍恩被打死之後,屍體被哈馬斯在大街上拖來拖去。正如沙龍所說:哈馬斯全都嗜血如命。

文明的制度帶來繁榮

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某些媒體經常渲染巴勒斯坦民眾的貧困生活,似乎貧窮是以色列侵佔了他們的資源而帶來的。這實際上是一種想當然的落後的小農思維的結論,現代的工商業文明不是一場資源的零和遊戲。當今世界的主題,科技與文化的競爭才是最根本的要素。

看看今天的世界,人均土地面積和資源與富裕的關係已經不大,制度和科技的先進與否才是富裕的決定性因素。

要知道,從以色列建國到現在,其人口增加了十倍多,但是她卻越日益繁榮。如今的以色列是世界科學和文化的重鎮,以創造世界上最頂尖的技術和最精密的產品而聞名。在美國證券交易所裡,以色列公司數量緊次於加拿大。一個缺水的沙漠國家,竟然靠舉世無雙的滴灌技術,成為高檔農產品的出口國,創造了這片土地上從未有過的繁榮。

從1949年到2005年,以色列的穆斯林人口增加了10倍還多,從人口總數的9%增加到了16%。在以色列國內,阿拉伯人和猶太人同樣可以和平相處。如今以色列人口有八百萬,其中有約二百萬阿拉伯人。他們都是以色列人,和所有猶太人同樣享受人均收入1。6萬美元(2007年),排世界第24名的富裕生活。

戰爭,傷害最大的還是平民,加沙地區的老百姓原本可以享有一個不錯的生活。

巴勒斯坦地區在1969—1979年間曾創下年均經濟增長30%的奇蹟,94年自治以來,其GDP的平均年增長率仍達8。6%。如果沒有戰爭,他們的生活狀態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有資料顯示,巴勒斯坦住房產權自擁率為86%,平均每戶居住面積為145平方米,難民營戶也有103平方。

絕大多數家庭有冰箱,彩電和洗衣機,超過1/5的家庭備有進口小轎車。儘管他們平均每對夫婦生育6。3個小孩,但2000年的人均國民收入也有約2100美元。有些媒體報道說,一些巴勒斯坦家庭每天的人均生活支出不足2美元,可別忘了,這些貧困家庭絕大多數有八個以上的孩子。請問,按這個標準算,有多少中國家庭每月的生活支出達到了四千多人民幣?

在巴勒斯坦,60.4%的人口有醫療保險,其餘的享有免費的政府或聯合國的基本醫療保健。

僅2006年為例,美國、歐盟等為巴勒斯坦提供的捐助就高達15億美元。我們經常可以從電視上看到,那些向以色列坦克投擲石塊的年輕人,穿得比我們的城裡人看起來更像城裡人。說是以色列人剝奪了他們的土地和資源,這種說法在現代工業社會已是明顯的荒謬,我們絕不會聽到深圳的原住漁民抱怨外來的上千萬人佔領了他們的土地、剝奪了他們的生存資源。相反,先進的工商業文明使所有人受益。

但哈馬斯能帶來什麼?他們就連最粗糙的電視機、最破爛的汽車、最原始的電腦也造不出來,他們什麼都不是。

在哈馬斯控制加沙之後,加沙經濟極具惡化,以色列留下的溫室等農業設施,盡遭譭棄。儘管以色列早已撤出加沙,但哈馬斯沒有領導人民去建國,去修路建廠,去發展經濟,因為他們除了煽動宗教狂熱和殺人,什麼都幹不了。

哈馬斯本質是一種文明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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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很多人都會發問,那麼哈馬斯為什麼會存在,為什麼這些恐怖主義如幽靈般揮之不去,它們的思想根源是什麼?

對此,我們可以從一個很小的現象說起,記得

上中學的時候,一些在各方面都表現差勁的學生最容易受到校外黑社會的吸引。原因很簡單,如果他在正常的競爭中各方面都處於下風,他會急於在非正常的方面找回自己存在的價值。

這些失敗學生混入黑社會之後,常常會回學校以欺負人為樂,特別是毆打和羞辱那些優秀份子,這種快感往往極其強烈。國際中東問題專家丹尼爾·派普斯說得好:

“把中東的獨裁政治、極權主義和對以色列的暴力活動怪罪於以色列,就好像把犯罪團伙怪罪於勤奮的學生。”

文明的程序一定會有競爭,終點的不平等是人類社會的必然生命遭遇。

在歷史中,這種不平等雖然會使人類感到痛苦,但每一次僭越人的界限,想追求絕對平等的烏托邦實驗,結果都猶如提著自己的頭髮想離開地面一樣,是增加更多的痛苦。

試想,如果有這麼一群陰暗懶惰的失敗者,他們在經濟、科技、軍事、自由、權利等文明領域的競爭中,全面處於下風,而一個外來者的出現,讓他們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失敗有了一個最好的藉口,那就是將自己的失敗的原因都歸咎於他人,這是何等的輕鬆與快意。當這一藉口被披上神聖的宗教或革命的外衣的時候,懶惰失敗者更加心安理得地沉迷於當英雄的幻象之中。

不學習,不奮鬥,不改善自己的制度與文化,就靠朝坦克扔石塊就能當英雄,這確實是一大墮落的誘惑。

這其實是一種文明的病毒,是人性中固有的一種幽暗和墮落,它似乎與生俱來,存在於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在基督教中,它被稱作原罪。

在人類的文明史中,它始終如影隨形。在不同的時代,它會找到不同的理由和理論而產生不同的變種,但

實質都是一場向著毀滅人類也毀滅自己的黑暗高歌猛進的自殺。

向下的墮落總是比向上的修養要容易太多。

我們甚至可以說,一部人類文明史,就是不斷與這種病毒不斷做鬥爭的歷史。

在王莽的“以德治國”的烏托邦實驗裡,在許多農民起義的暴虐中,在太平天國的殘酷與幻想中、在義和團歇斯底里的殺戮中、在德國納粹那裡、在紅色高棉那裡、在二十世紀形形色色的“革命”那裡,我們都可以看到這種病毒的蔓延帶來的一場場反人類、反文明的瘟疫。

極端和殺戮是哈馬斯的必然選擇

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在傳統社會,由於天然的地域阻隔和相對自治的社會單元,使得這種病毒的滲透能力不可能太強,鬧過一陣子便會偃旗息鼓。而到了傳播和控制力更強的現代社會,這種病毒的破壞力則驚人地爆發了出來。極權主義就是這個病毒的現代變種,給20世紀帶來了極為深重的災難。而

以哈馬斯為代表的現代原教旨主義,實際也是這種極權主義中的一種,只不過披上了宗教信仰的外皮。

漢娜·阿倫特在《極權主義的起源》一書中,對其進行了剖析。她認為

極權主義的一個重要特徵就是言論控制和灌輸仇恨,他們要不斷製造一個虛擬的敵人,將其描繪得異常兇惡,並且無時不在、無處不在。

並利用高度強制的意識形態灌輸,製造恐怖氣氛恫嚇人民使之俯首帖耳、強化自己“人民保護者”的形象。

在納粹政權時代,這個“惡魔”就是猶太人;在哈馬斯那裡,這個“惡魔”就是以色列的存在。

我們看到,哈馬斯在兒童電視節目中就開始洗腦式地灌輸仇恨的意識形態。11歲的著名兒童節目主持人莎拉(Saraa Barhoum)告訴記者,她很想成為烈士。她主持的《明日的先鋒》每週五播出,長達1小時。這檔節目以一隻打扮貌似米老鼠的好戰卡通人物“法爾富爾”而出名,它經常在節目中宣揚反美國和以色列的理念,最後法爾富爾被一名以色列士兵打死,成為烈士。

當然,他們設立的這個宏大目標是永遠不能達成的,因此,極權主義反對一切靜態的制度約束,它在本質上乃是一種運動,其根本特徵在於它要持續不斷地進行鬥爭,鬥爭,再鬥爭,永遠沒有休止。

極權主義的統治之維繫,離開這種無休止的運動,便將宣告破產,運動停止之日,也就是極權主義的毀滅之時。

為了使鬥爭進行下去,便需要不斷地製造出一批又一批的所謂“敵人”,作為鬥爭的物件。極權主義從其一開始執行起,便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人性向下墮落的速度是驚人的,這種病毒的繁殖速度是驚人的。

由於

極權主義者對思想和言論自由進行嚴密的控制,如果有人拒絕墮落,立即會被當成叛徒而清洗掉。

在批鬥專政物件的過程中,下手最殘忍的人會被當作信仰純潔而得到褒獎,因此,

整個社會在各個領域都會向最低階和最無恥的看齊。這樣做最直接的結果便是整個組織越來越激進,越來越喪失理性。

一切極權主義的組織,在都免不了統治集團內部發生一輪又一輪殘忍的清洗,最終往往是最無人性、最卑鄙無恥、最狡猾的那個勝出。所以才有1934年6月的“長刀之夜”——希特勒對沖鋒隊發動突然襲擊,為其攫取政權立下汗馬功勞的衝鋒隊長羅姆被當場擊斃,整個衝鋒隊領導層被屠殺殆盡。

在恐怖組織的歷史中,不斷有更加激進的組織從中分裂出來,比如七四年從巴解分裂出去的阿布·尼達爾組織。該組織不僅在世界各地進行恐怖活動,而且還涉嫌殺害了數位不夠激進的巴解組織領導人,甚至阿拉法特本人也多次成為極端分子追殺的物件。

莫薩布·哈桑·尤瑟夫,他是哈馬斯創始人之一的兒子,曾經對記者說,在這個組織內部,越激進的人就升遷的越快。最終,他在一次突襲以色列監獄時認識到哈馬斯的激進的真正本質,選擇了懺悔和離開。

在偉大理想的旗幟下,這些恐怖組織很快失去文明的底限。

哈馬斯高階領導人穆罕默德·扎哈爾在2008年1月5日在當地電視臺叫囂,要在全球範圍內屠殺猶太人兒童展開報復。在伊拉克,近兩年時間裡,“基地”恐怖組織共發動了100餘起自殺式襲擊,其中有24起是由兒童人彈實施的,約佔所有自殺式襲擊數量的20%。在這些兒童人彈裡面,最小的只有9歲。在哈馬斯的那些自殺式襲擊者中,甚至包括弱智少年和通姦的女性。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這樣的極權主義組織不但殘忍,而且狡猾。他們很會利用自由社會的種種弱點,來獲得繁殖空間。

現代文明社會都奉行言論自由和信仰自由的準則,這種對文明人而設的制度也很容易被野蠻人鑽空子。對他們而言,現存的一切規則都是可以被踐踏和突破的。當他們還是少數,還不夠強大的時候,他們表面上會服從文明社會的社群交往準則,大呼要多元和自由,但一旦他們得勢,就會把這些文明準則踩在腳下。這個時候文明人才如夢方醒:它不是多元文化中的一種文化,而是多元文化的終結者;它不是自由信仰中的一個信仰,而是自由信仰的掘墓人。推薦:關於49中的跳樑小醜

看看在2006年哈馬斯獲得議會多數之後提出的議案吧:

他們要求恢復伊斯蘭曆史上的酷刑,包括鞭刑、斬手、釘死、絞刑以及對“串通外國勢力損害巴勒斯坦利益”和“以任何形式傷害巴勒斯坦人民感情”的人處以死刑等……其它的包括對喝葡萄酒或者賣葡萄酒的人鞭撻40次,和捉到帶著髒物的小偷砍其右手等……

哈馬斯是文明公敵

文明的瘟疫:哈馬斯

殘暴的哈馬斯必然走向極度的孤立。

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譴責哈馬斯的恐怖主義行為,而且開戰以來,比較理性的阿拉伯國家也主動疏遠。約旦國王阿卜杜拉二世在《紐約時報》撰文說,中東要想有永久和平,阿拉伯國家必須承認以色列的存在。埃及也明確表示,他們只會和法塔赫商談。埃及甚至幫助以色列封鎖了加沙,就在2009年2月5日,埃及方面還在拉法口岸攔截了哈馬斯的千萬美元款項。埃及對國內支援哈馬斯的人表示“如果不服,可以去加沙與他們一起戰鬥”。為什麼埃及要這麼做?穆巴拉克總統對記者道出了根本原因:

“決不能讓哈馬斯贏得這場戰爭,不然,整個地區將不得安寧!”

這使我們再次想起了漢娜·阿倫特告訴我們的:

極權主義是反文明的,它在本質上是一種野蠻。極權主義不是為了人類中某部分人的利益,而是徹底地反對整個人類,反對一切人性,反對所有的文明。

這就是說,

極權主義統治者最終也將自己納入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體系和過程中去,不能自已,直至最後的滅亡。

哈馬斯,不是什麼解放者,而是人類文明之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