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烏拉圭流亡詩人伊達·比塔萊喜摘塞萬提斯獎!

祝賀烏拉圭流亡詩人伊達·比塔萊喜摘塞萬提斯獎!

烏拉圭詩人伊達·比塔萊去年11月13日獲得了西班牙語文學的最高榮譽——塞萬提斯獎。今年 4月23日,她在西班牙領受了這一西班牙語文學的最高榮譽,並獲獎金十二萬五千歐元,約合人民幣九十三萬二千元。

頒獎典禮在馬德里以北三十五公里的阿爾卡拉·德·埃納雷斯大學禮堂舉行。在王后萊蒂西亞和副首相卡門·卡爾沃·波亞託的陪同下,腓力六世國王親自為比塔萊女士頒獎,把金燦燦的獎章掛到她的頸上。九十五歲的比塔萊輕快地、喜悅地、獨立地,親自爬上覆雜、狹小而陡峭的多級木製階梯,站到禮堂的講壇上,發表了答謝辭。她援引塞萬提斯小說裡吉訶德的話“作詩的沒一個不驕傲”(楊絳譯文),然後宣佈:“我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可以向諸位保證。”

腓力六世發表了重要講話。他將比塔萊的詩歌比做西班牙語的文明大樹上生出的翠綠的枝條。 在回顧了比塔萊的文學成就後,國王還說:“向我們天性愉快、在充滿活力方面堪當楷模的詩人致敬。”

比塔萊1923年生於蒙得維的亞,乃烏拉圭作家團體“四五一代”(Generacióndel45)的重要成員,也是唯一在世的一位。成員還包括馬里奧·貝內德蒂和另一位塞萬提斯獎得主胡安·卡洛斯·奧內蒂。

祝賀烏拉圭流亡詩人伊達·比塔萊喜摘塞萬提斯獎!

“比塔萊”與“充滿活力”是同一個詞。

1973年烏拉圭軍政府上臺後,比塔萊流亡墨西哥城,1989年起長居美國,直到2017年丈夫恩裡克·菲耶羅去世一年後才返回祖國。

今年年初,比塔萊出版了新作《莎士比亞宮:我在墨西哥的生活點滴》(Shakespeare Palace。Mosaicosdemividaen México),回憶流亡墨西哥城期間,在莎士比亞大街一帶與眾多知識分子、藝術家的交往,如奧克塔維奧·帕斯、托馬斯·塞戈維亞、埃萊娜·加羅、烏拉盧梅和特奧多羅·岡薩雷斯·德萊昂、胡安·何塞·阿雷奧拉、何塞·德拉科利納、埃弗拉因·韋爾塔和埃馬努埃爾·卡瓦略。

她還獲得過阿方索·雷耶斯獎、索菲婭王后伊比利亞美洲詩歌獎、費德里科·加西亞·洛爾卡國際詩歌獎和奧克塔維奧·帕斯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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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維塔萊與丈夫

塞萬提斯獎由西班牙文化部創辦於1976年,每年頒獎給在西語文學領域作出突出貢獻的西班牙和拉丁美洲作家。

比塔萊僅僅是塞萬提斯獎四十餘年曆史上的第五位女得主。此前的四位是西班牙的瑪麗亞·桑布拉諾(1988年獲獎)和安娜·瑪麗亞·馬圖特(2010)、古巴的杜爾塞·瑪麗亞·洛伊納斯(1992)和墨西哥的埃萊娜·波尼亞托夫斯卡(2013)。

比塔萊的獲獎還打破了多年來塞獎隔年輪流表彰西班牙人和西班牙美洲人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另外,除了詩歌以外,她還是新聞撰稿人和文學評論家,而且還翻譯了眾多的作品。

祝賀烏拉圭流亡詩人伊達·比塔萊喜摘塞萬提斯獎!

伊達·維塔萊的作品文字簡潔優美,有人說讀她的作品就好像讀電報,簡約得不能再少一個字了。她說自己的創作過程就是不斷地懷疑、修改、檢查。總是在想有沒有更好的詞可以精確地來表達。她認為詩歌的要義就是傳遞美感,讓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文字之美,文學之美。但有許多人用詩歌去談論政治,這在她看來沒有必要。她個人非常喜愛聶魯達,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寫了太多詩歌來談論政治。為什麼要賦予詩歌談論政治的功能呢?所以她更喜歡音樂。因為音樂的政治性比較少一點。

問:如果可以選擇,您願意活在哪本書裡?

維塔萊:《一千零一夜》應該不錯。我肯定不會選《神曲》的,即使我對它爛熟於心。應該是《奧蘭多》吧!有魔法,有旅行,有風景。

問:如果可以,您想邀請哪位作家一起晚餐?不論在世或去世的。

維塔萊:博爾赫斯!雖然我還想邀請更多人。

問:在您的生活裡,哪個階段對您的文學創作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維塔萊:應該是學生時代吧!不斷探索和體會文字之間的奧秘讓我非常快樂。

問:您永遠不會接受的任務是?

維塔萊:領導一個國家。

問:什麼書永遠不會看完?

維塔萊:在我們這個時代嗎?太多了!但我只要打開了就儘量把它看完。我超級有耐心的。如果覺得這本書寫得不好,我會一邊讀一邊想著看這本書是怎樣走向崩潰的。

問:您認為哪種能力是被社會過高評價了?

維塔萊:溝通!雖然做記者很需要溝通。

問:您認為下一次的塞萬提斯獎該頒給誰?

維塔萊:哦天哪!也許,給上帝吧?(晶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