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給大家推薦的是這本書,《歷史的鏡子》,是著名歷史學家吳晗先生的隨筆集,表達對歷朝歷代腐敗問題的思考和對現實的關照。
今天就其中很有諷刺意味的兩個詞聊一聊。
第一個詞是“生祠”,第二個詞是“隨駕隱士”。
“生祠”顧名思義,就是生前的祠堂,為何生前會有祠堂呢?
那時候如果哪個大官德高望重,老百姓愛戴得不行不行了,等不到這“好官”死就想祭拜他。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資格呢?
魏忠賢,就是那個大太監。
朝野上下那些當官的,那些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們,都爭搶著要給魏忠賢建祠。
比如說潘汝楨,萬曆二十九年的進士,彼時已是浙江巡撫。
他上奏請求給魏忠賢建祠,這可急壞了其他爭搶著要給他建立生祠的人。
監生陸萬齡甚至建議魏忠賢配享孔子。
誰贊成,誰反對?
總有不識趣的,蘇州道沒有附和,被殺;遵化道見了生祠不下跪,殺頭;御史批生祠的簽名晚了一天,革職。
從上到下,各級官員就有得忙了,搶老百姓的地,搶老百姓的人,建立生祠。
這魏忠賢都要被捧上天了,正要享受跟孔子一樣的祠堂了,結果皇帝換了,一下子跌落了神壇。
話說到底是魏忠賢更討厭呢?還是捧臭腳的讀書人更噁心呢?
第二個詞叫做“隨駕隱士”
有這麼一個人,他一心想做官,家境也不錯,還有不少當官的。
他自己會些琴棋書畫,會點詩詞歌賦,還會占卜算卦,可就是考不上,沒有官運。
於是,他想出個路子,去當隱士!
當著當著就有了名氣。
關鍵分寸得拿捏好,離皇帝太遠,就真的隱了。他就在長安附近找個地方隱居,皇帝東幸洛陽,他就去洛陽找個地方隱居。
就這樣他真的當上官了。
所以被人笑話:終南山是捷徑。
不禁讓我想到了現在的佛媛,怕不是在效仿老祖宗呢?
古時候,學子們十年寒窗苦讀,卻在得了科第後先為自己娶了一個姨太太;
官員們滿口清正廉潔,私下裡卻肆意揮霍,縱猶狎妓;
那些明儒大家號稱淡泊名利,卻在入仕後兩面逢迎,拜高踩低。
我們尊重人性的多面和多樣,喜歡真性情,不拘小節有時不失為可愛。
可是我們鄙視猥瑣,討厭惡俗,痛恨虛偽,更見不得假公濟私。
所以說歷史是一面鏡子,當我們討厭這些人的時候,我們自己身上有沒有他們的影子。
我們口口聲聲說夢想的時候,到底是為了追求名利,還是心中的那一片赤誠。
我們是否經常口是心非呢?為了自己的生存虛偽些是無妨的,人需要虛偽。可是為了壓制他人的生存而虛偽就是可憎的。
古人之樂把“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作為人生巔峰,本無可厚非。
可最見不得的是他們的虛偽,尤其是衛道士那種假面具,自己花天酒地,卻動不動就夫子說地去指責他人道德的缺陷,對自己卻強加粉飾。
當別人有錯誤,可以指出來,但千萬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指責。指責別人並不能抹殺個人的問題。
所以,古代的某些儒學大家,自己三妻四妾私下狎妓的時候,就不要總是吹噓自己如何如何,更沒資格要求天下女人立什麼貞潔牌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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