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 鋒
和稻田一樣，給我的童年帶來無限樂趣的還有那條魂牽夢縈的小河。世人總說有水的地方，就有靈氣。故鄉有山有水，並且山清水秀，也該是有靈氣了吧！只是我等凡夫俗子身上沾到這種“靈氣”沒有！但這些山水卻實實在在的給我帶來了無比靈秀和生動的童年。
兒時，睡不著覺的我們，常常趁著父母午休之時，和夥伴們一同偷偷跑到河裡洗澡。一群孩子光著屁屁，像魚一樣遊弋在河裡，其間的清涼和愜意自不必說。最初我們小一點的孩子並不會游泳，看著大一點孩子在水中輕鬆自如，羨慕極了！心裡，那個急啊！巴不得今天中午就能遊。可游泳哪兒那麼容易啊！就只好忍著內心的期望，努力的從“狗刨式”開始在巖邊淺水裡反覆練習，巴望著在下一個中午能把自己能像魚一樣遊弋。到了第二天，照例光著屁屁，急不可待地跳到水中，趁著興奮勁兒，大著膽子向深水區游去。可是腳尖剛離開水底，“咕咚、咕咚”兩口水嗆入口中。嚇得好退回來！這也是大人們最操心我們去河裡洗澡的原因！
可是孩子們的自控力哪兒能打敗他們的好奇心啊！嗆幾口水，就嗆吧！不受點苦，哪兒能“得道成仙”！於是接著再來！一個夏天過去了，我們大都能成為駕輕就熟的“高手”！游泳讓我們體驗到了“飛”一樣的感覺。就像童年的夢一樣。
其實關於河的記憶，一半都與魚有關。除了游泳，小河吸引我們的還有遊弋在裡面的一群水之精靈——魚。夥伴們想盡一切辦法去捕魚。捉、網、踩、錘……極盡所有的智慧，想辦法，就是要把你弄到手！頂著日頭，提著傢什，一幅戰天鬥地的作派。機敏而精靈的小生靈，哪能讓我們這幫小兒佔上風呢？可是不知疲倦的我們，總會與之頑強地較量下去。最終，還是有一部分魚一不小心就成了我們的“俘虜”！
每年的夏天，小河裡都會發大水。洪水成就了小孩子的幻想，沒有見過大江大海的孩童看著突如其來的濤濤河水，眼裡充滿了新奇和恐懼。怎麼也無法與它平日裡的溫柔，平靜相互重疊。被大水衝過的小河，乾淨而寧靜，像是個剛剛大發雷霆的漢子。大水的威力擋住了孩子們的好奇。大水過後，河床如戲散人去的戲場。
如今，過去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在河邊散步幾乎成了我每次回老家的慣例。如今每一次的河邊散步都是一次孤身徒步的記憶旅行，一次品嚐童真的酣暢淋漓。童年的一切成就今日的美麗折射！
原文刊發於《中國作家網》《十堰日報》《呼倫貝爾日報》《十堰晚報》等報刊
選自趙鋒散文集《老家：一個人的故鄉心靈史》（中國華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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