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前言

在東漢孝治的文化背景下,士大夫在孝道踐行上表現活躍,士大夫群體起著道德教化,與行為導向的作用。在促進家庭關係的和諧、社會重孝風氣的形成等方面,起了積極的引導作用,同時士大夫對於孝道極端、功利化的追求,使得社會上出現了愚孝甚至偽孝現象,亦影響了孝道的正常發展。

孝道作為漢代家庭的基本美德,具有促進家庭關係的和諧,維護家庭穩定的積極作用。士大夫一生中主要扮演兩種角色,兒子與父親。在漢代家長制的社會結構中,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道德倫理規範表明,作為父家長的男性在調節家庭關係和諧方面,發揮著積極的作用。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東漢孝恆帝

士大夫從小學習儒家的孝道思想,士大夫群體起著道德教化與行為導向的作用

士大夫從小學習儒家的孝道思想,因此作為兒子能夠很好的履行對父母的孝道,能夠對兄弟踐行悌德,有利於家庭的和睦團結,形成良好的家風。由此而推之,由家庭擴充套件到家族,進而影響社會。

而作為父親計程車大夫也能夠很好的,把自己身上的孝道思想傳輸給子女,培養子女尊老敬老的孝道觀,以此類推,孝德得以由家庭內部代代相傳,有力地促進了家庭的興旺和家族的延續。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東漢士大夫孝順母親

榜樣的力量是偉大的,這句話用在任何時候都是不過時的,國家樹立一些孝子典範,對東漢社會孝道行為的實施,有著積極的引導促進作用,從而帶動社會各階層的家庭關係的和諧。

士大夫階層既是傳統社會的知識精英,又是社會的有力引領者,士大夫群體起著道德教化與行為導向的作用。

東漢士大夫多由經學入仕,具有共同的思想文化、道德操守和治國理念,他們十分注重自身的孝道修養,時時以孝道要求自己,努力踐行孝德,傳播孝道理念,其高尚的道德品行,往往受人尊敬,能夠成為社會行為的指向標,影響社會的道德教化,進而促進東漢重孝社會風尚的形成。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東漢士大夫孝順母親

先秦儒家的孝道觀隨著漢代國家孝治的實施,出現了大量愚孝的孝子,還滋生出了許多偽孝的孝子

先秦儒家的孝道觀強調孝子善事父母,重視孝子侍奉父母時的真情流露。隨著漢代國家孝治的實施,孝的內涵與外延得到擴充,孝由家庭倫理擴充套件為社會、國家倫理,特別是以孝為標準的選官制度的推行,使得東漢士大夫在孝道的踐行上,逐漸走向極端化的趨勢,嚴重背離了孝道的最初本義。

東漢時期,社會上不僅出現了大量愚孝的孝子,還滋生出了許多偽孝的孝子。郭巨活埋自己的兒子來為母親省口糧。這種愚孝行為不僅得到當時社會的稱讚,人們還把“郭巨埋兒”的故事編入“二十四孝”中,廣為流傳。可見東漢孝觀念的扭曲程度。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孝道

在東漢,士大夫因喪而毀性、身體損傷者普遍存在,士大夫本身行為的導向性,加上政府的大肆宣揚,往往會導致社會各階層的盲目效仿,不利於正常孝道行為的發展,導致原本表達人類自然情感的孝道發生了變異。

東漢士大夫在愚孝的基礎上,又發展出了一個對社會影響更不好的偽孝現象。東漢以孝廉作為選官的主要途徑,具有孝子之名就有做官的資格,為此許多人為了博取孝子之名,不惜弄虛作假,出現了偽裝、虛假的孝悌之舉。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二十四孝

如趙宣為親人守喪二十年而稱孝於鄉里,後被發現守喪期間育有五子,於是被交由官府定罪。可見朝廷對於偽孝之罪是非常重視的,嚴懲偽孝。但是社會世風使然,偽孝的出現勢必會導致孝道的虛偽化發展,不利於良好社會孝悌風尚的形成。

孝道作為家庭倫理範疇,有利於家庭的穩定與家族的和諧,為歷代封建統治者所繼承

自漢代確立以孝治天下的理念後,孝就成為歷代封建君主管理國家的工具,在中國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里,一直佔據著主導地位,深刻地影響著中國人的孝道觀念,成為中華民族血脈相連的精神食糧。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二十四孝

孝道作為家庭倫理範疇,對家庭關係的和諧有著重要的作用,家長制家庭秩序的建立,保證了父家長的權威,使家庭乃至家族能夠形成一個凝固的集體,有利於家庭的穩定與家族的和諧,而孝道的代代傳承又有力地促進了家庭的興旺和家族的延續。重孝傳統在中國傳統社會得以延續。

漢代尤其是東漢所形成的重孝風氣,為歷代封建統治者所繼承。魏晉統治者承襲了漢代的重孝傳統,標榜“以孝治天下”的孝治理念,孝行主要體現在這一時期的選官制度“九品中正制”裡。隋唐時期,依然尊奉維護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統治秩序的孝道傳統。作為儒家倫理的重要組成部分,孝文化在唐代獲得空前發展。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二十四孝

統治者普及《孝經》,使其成為學校教育的必修課程。一直到清朝,統治者都積極地吸取儒家思想作為治國方針,大力推行孝道。可見孝道思想是家庭和睦穩定,和社會和諧安定的重要保障。

愚孝,偽孝的出現,造成了根深蒂固的消極影響,東漢士大夫的孝行而言,主要從三個方面體現

同時,愚孝,甚至是偽孝的出現,給中國封建社會造成了根深蒂固的消極影響,成為中國民眾代代傳承的精神枷鎖。從魏晉時期開始,重孝的觀念在人們思想中所佔的比重逐步增加,為了能以孝博名,孝子們力求做到孝行的極端化,甚至一些孝子做出偽孝的行為,嚴重影響了社會的孝道風氣,由此滋生出對國人影響根深蒂固的封建孝道糟粕。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二十四孝

“二十四孝圖”所樹立的孝道楷模,其孝行明顯的背離孝的最初本義。到宋明時期,理學家們把漢代單向的父子間關係發展到極致,孝被視為最高的道德準則,提出了絕對的忠孝觀,即後人所謂“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並將這種愚孝愚忠推廣到各個領域,極大地扼殺了中國民眾的個性和自由,成為不少中國人奴性的根源。

士大夫作為東漢社會的中堅階層,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的雙重身份,在東漢孝治的社會中,既是社會孝道的傳承守護者,又是國家的建設者。正是這種特殊的身份,使得國家重視對士大夫的孝德教化,士大夫大都能夠自覺的修養孝道,並在生活中踐行孝德,引領社會重孝之風。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二十四孝

就東漢士大夫的孝行而言,主要體現為對生身父母的孝行,對上司或舉主的孝行,對君主的孝行即移孝作忠等三個方面,在這三個方面中以孝敬父母為重點。相較於西漢,東漢士大夫的孝行,往往更加重視事死之孝的外在形式化的孝,而在忠孝關係上,經過統治者的政治調整,逐漸趨向重忠輕孝。

東漢士大夫的不同孝行,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不僅行孝方式多樣化,而且行孝極端化。他們往往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健康,乃至犧牲自己的妻子兒女來行孝,東漢士大夫因喪毀性、身體損傷者常見,以致社會出現的愚孝越來越多,甚至由於利祿的誘惑而出現嚴重的社會行為——偽孝。

東漢士大夫具有官僚和知識分子雙重身份,從三個方面體現孝行實踐

二十四孝

總結

東漢士大夫行孝,不僅對東漢社會產生了重要的影響,還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後世士大夫的行孝標準。因此,對於東漢士大夫的孝行影響我們要一分為二的看待,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繼承其重孝的傳統,同時又要剔除其愚孝、偽孝的消極因素。

參考內容來源:《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