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生有無篡漢?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就明白罵他漢賊並非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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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曹操的數起謀反案,發生在許都,和漢獻帝朝廷密切,曹操就予以無情的打擊和血腥的鎮壓。而發生在鄴城,和曹操政權關係密切,曹操就謹慎對待,淡化處理,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魏國統治集團的內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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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對付漢獻帝以及擁漢派之外,曹操為移換漢祚,其著力點還有另外兩個方面:一

是對外攻城略地以建立蓋世軍功,打敗消滅各個割據勢力,以造就解民倒懸,天命所歸的社會輿論;二是“自當作家門”,不僅使用鐵的手腕對反對派進行清洗和鎮壓,同時還要保證內部的相對穩定。

具體看來,曹魏代漢奠基過程有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建安元年至十三年)為曹操功業奠定時期。

在這一時期,曹操對外一歲數徵,降張繡、滅呂布、破二袁,地盤由兗州一隅擴大為兗、徐、青、冀、幽、並、豫、司八州。

顯然這一時期曹操以軍事勝利圖謀政權的生存與發展,主要矛盾是外向的。而對於易代之話題,曹操持極其謹慎之態度。漢侍中太史令王立數言於獻帝曰:

“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承漢者魏也,能安天下者,曹姓也,唯委任曹氏而已。”曹操聞之,使人語立曰:“知公忠於朝廷,然天道深遠,幸勿多言。“

從對王立所言的敏感程度上,即知曹操在對移運漢鼎的問題上是十分謹慎的,對擁漢力量的強大有著清醒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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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題還表現在該時期曹操所任官職的變化上。建安元年(196),因“袁紹恥班在公下,不肯受”,曹操毫不猶豫地以“大將軍讓紹”,甘願充任司空。實際上二人均為割據軍閥,不可能同立於漢朝廷,操之揖讓對自己權力並無實際影響。

曹操定是慮及己之資望和實力均不如袁紹,故作高姿態,以緩和與挾天子不成且頗有悔意的袁紹之間的矛盾,否則袁紹振臂一呼,兵指許昌,曹操很可能成為其清君側之物件。

建安十三年夏六月,曹操已基本統一北方,並一躍成為全國最大的軍閥,這才用行政改革的方式為自己的權力作了名分上的定位。

曹操恢復漢初三公制度,但罷黜太尉,而自為丞相,並以其心腹郗慮為御史大夫,這顯然是為其實際權力和地位作註腳,但又不嫌過分,絕對與其在該階段所建的事功相稱。可以說這步棋走得相當穩健。

事實證明,曹操的理智和低調是非常必要的,在相當大的程度上穩定了人心。

與董卓甫挾天子即“遷相國,封郿侯,贊拜不名,劍履上殿……得專廢立,據有武庫甲兵,國家珍寶,威震天下的情形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這是忌憚擁漢力量而致,或者說挾天子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也挾制住了曹操自己。

第二階段(建安十三年至十六年)為曹操以退為進時期。

赤壁之戰,曹操遭遇平生未有之慘敗,元氣大傷,倉皇北返。這導致其在第一階段中以軍功建立起來的權威頗有些動搖。

建安十四年,周瑜說孫權西取益州,權擔心曹操復來相攻,可能有腹背受敵之虞,瑜為權分析北方形勢曰:“今曹操新折衄,方憂在腹心,未能與將軍連兵相事也。“其後的歷史充分證明周瑜之預見十分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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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至建安十六年二月,未見曹操對外軍事行動之記載。在以戰稱雄的三國時期,如此長時間的休兵頗不正常。

顯然,曹操在這段時間內除恢復軍力外,重點致力於對反對派尤其是擁漢力量的鎮壓與防範。

《後漢書》卷十下《獻帝伏皇后紀》載,伏後“乃與父完書,言曹操殘逼之狀,令密圖之“。時間是在建安十四年之後。

可見這一時期曹操在政治、軍事上處於被動地位,故獻帝與伏後選擇此時為反撲良機。在這種不利的態勢下,曹操自然不能進一步提高自身封爵來推動漢魏禪代,而是轉向“作家門"。

建安十五年,曹操頒佈《讓縣自明本志令》,聲稱:自己“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

表明絕無不臣之心,不遜之志,以作為以退為進,穩定敵對勢力的緩兵之計。

建安十六年春正月,曹操“分所讓三縣萬五千封三子,植為平原侯,據為范陽候,豹為饒陽侯,食邑各五千戶”,田並以天子名義封“世子(曹)丕為五官中郎將,置官屬,為丞相副”。

曹操在此被動狀態下大植親黨,從某種意義上說亦為自保之舉。不容忽視的是,建安十五年,曹操竟對交州刺史士燮“加以九錫六佾之舞”。“九錫”非人臣之禮,“六佾“在漢時亦非一般諸侯王可得享。何況在赤壁之戰前,曹操以漢廷名義已先後封士燮為綏南中郎將、安遠將軍、龍度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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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郡牧守只不過是二千石官,且士燮於漢廷實無功勳可言,而曹操猝以“九錫六佾”相加,確為暗藏玄機。

此舉除籠絡士燮日後配合曹操攻伐孫權外,更重要的是藉助交州勢力的臣服和歸順來鞏固曹操的地位和權威,以對自己在朝中所處不利地位稍作匡助。

第三階段(建安十六年至二十五年)是漢魏禪代的實際操作階段。

曹操對外征伐馬不停蹄,對內經營緊鑼密鼓。其中一條不變的原則是,禪代過程的每一步推進均以相應的軍功作為依據和基礎。

曹操輾轉東西,戰事頻繁,建功之心非常迫切。但令人驚詫莫名的是,在戰事上曹操總是見好就收,小勝即歸。

對此,唯一合理的解釋只能是:

第一,曹操對外但求小功、絕不弄險。否則非但沒有克敵之勝算,還會自損威名,給擁漢派製造把柄和時機。

第二,曹操借軍功為經營漢魏禪代做準備,軍功和曹操的封爵、優遇以及魏國建置之程序等無不一一對應,絕無無功受祿之嫌。

從中我們可以看到曹操的小心謹慎,對反曹勢力不敢掉以輕心。

在此試舉一例:

建安二十年,曹操降張魯而據漢中,“蜀人震恐”。“蜀降者說:‘蜀中一日數十驚,(劉)備雖斬之而不能安也。'"面對如此大好形勢,曹操沒有乘勝而進,反而舉棋不定。以司馬懿、劉曄為代表的謀臣,建議應疾進克敵,一舉佔領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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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諫道:

“劉備以詐力虜劉璋,蜀人未附而遠征江陵,此機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漢中,益州震動,進兵臨之,勢必瓦解。因此之勢,易為功力。聖人不能違時,亦不失時也”:劉曄亦進曰:“今舉漢中,蜀人望風,破膽失守,推此而前,蜀可傳檄而定”。

然而,操卻引漢光武帝“人無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之言,拒絕了劉曄、司馬懿的建策。

曹操在是否進軍巴蜀的問題上徘徊了良久,而理智的天平最終偏向了對內部的穩定與經營。

蜀謀臣法正當時即洞察操之內憂:

“曹操一舉而降張魯,定漢中,不因此勢以圖巴、蜀,而留夏侯淵、張郃屯守,身速北還,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足也,必將內有憂逼故耳。“

法正說的“內憂”,即是指曹操雖然殺了伏後,但還是心有餘悸,擔心漢獻帝心不甘,又會製造新的動亂。

加之曹操覺得劉備、諸葛亮並不好對付,如果貿然進兵巴蜀,不能取勝,反而會給漢獻帝和東漢的朝廷大臣藉以口實,從而加大代漢步驟的難度。

權衡再三後,曹操還是見好就收,在攻克漢中之後,迅速班師回朝。

曹操這一階段的經營與前兩個階段迥然有別。如果說在前兩個階段,曹操所有的活動僅是為漢魏易代製造間接推動力的話;那麼,在第三階段,曹操則進入了漢魏易代的直接準備和具體操作。操除了封公晉王,擴大和完善魏國的建置之外,還轉向魏國的行政建設。

但有一點尚須指出:除把部分漢官轉化為魏官、完成基本的職官設定外,曹操還在建安二十年(215)推出兩項用意十分明顯的政策,即:“承製封拜諸侯守相”和“置名號侯至五大夫,與舊列侯、關內侯凡十六等,以賞軍功”。

魏國初建,曹操即運用權力大量封官授爵,雖然是以天子的名義,但從漢代風氣甚盛的二重君主觀的視角考量,這些受封者必然會成為曹氏“家臣”,此項措施顯然是為了魏室即祚而廣泛籠絡人心。

曹操除把大部分漢官轉化為魏官、完成基本的職官設定外,他還要徹底清除殘存漢官中的異己分子。

金禕謀反案發生後,“(魏)王聞王必死,盛怒,召漢百官詣鄴,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眾人以為救火者必無罪,皆附左;王以為‘不救火者非助亂,救火乃實賊也‘。皆殺之”。

曹操一生有無篡漢?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就明白罵他漢賊並非冤枉

論者多以此為曹操濫殺之典型,但若從漢魏易代的角度考慮,正好說明曹操對待許昌殘存的漢官極不放心,只有借金褘案除患務盡,方可解心頭之憂。

漢、魏職官系統的一虛一盈,十分明顯地昭示了曹操的代漢取向。總之,曹操一生謹慎,在漢魏禪代的前期經營中,其政策無不基於建立曹魏政權併為漢魏權力平穩交接奠定基礎。

曹操從對天子的撫、壓,到對擁漢力量防範和誅殺;從經營內部政局,到把握外部環境,雖然手法有輕重、形式有不同,但無不以“作家門”為取向,無不以平穩完成受命更祚為旨歸。曹操不愧為當時最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

他不僅用武力掃平了北方群雄,又將擁護東漢的貴族、外戚勢力逐一剪除。苦心經營了近三十年,才徹底動搖了東漢王朝的國本。

但曹魏代漢仍非易事,因為曹操把漢獻帝接到身邊,就等於向世人宣告,他承認了漢獻帝的合法性、正統性。魏武雖為馬上天子,但他卻不能用湯武革命的方法來革除漢命。

曹操一生有無篡漢?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就明白罵他漢賊並非冤枉

身為漢臣的曹操要取代東漢,唯一的辦法就是採用禪讓的模式。然而禪讓並不容易,堯舜傳說不可靠,王莽代漢又以失敗而告終。對於禪讓,曹操心裡沒底,所以當手下謀臣武將紛紛勸他稱帝時,他卻無奈地說:“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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