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血雨腥風,死士輩出的時代,無論是為義還是為利,都讓我敬畏

《通鑑》從魏、趙、韓三家分晉開始編年敘述。在司馬光眼中,這是一個周道衰落,綱紀敗壞的年代,三家能夠堂而皇之位列諸侯,“非三晉之壞禮,乃天子自壞之也”。司馬光藉此欲闡述的是一種正統儒家的正名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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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就是這種理論的核心。君臣之位,如天地不可易位一樣牢固。所以,雖然微子有德,他不能取代紂這樣的暴君;雖然姬重耳功大,死後不能隧葬;雖然齊、楚、晉、秦勢強於周,不敢輕易取而代之。

在柏楊先生眼中,這種極端的傳統就是一種反動,在歷史的潮流中一次又一次地被強權羞辱(宋為金所驅就是一個最大的諷刺)。而我覺得,今天的中國恰恰需要這樣的一種禮教和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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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價值取向,拜金的社會潮流,貧瘠的文化涵養,道德底線崩潰,導致國人在人生觀中太需要一種共同的正統的思想來領導,並且給所有人以福祉。今天,西方文化佔據著主流,接受的成本低,回報高。不要怪國人崇洋,而是“名不正則民手足無措”。

在時間順序上,三家分晉之前的大事是智伯之亡。用司馬光的形容,其人美須鬢長,射御力足,伎藝畢,巧文辯惠,強毅果敢,缺少的僅僅是一點仁君之德。最終,智伯帥韓、魏攻趙,為三家所殺滅族。

戰場中最經典的一個場面是,智伯決水淹晉陽,趙指日可下,他得意忘形而道“吾今乃知水可以亡人過也”。聽者有意,汾水可灌安邑,絳水可以灌平陽,一旁的韓康子和魏恆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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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齒寒,這不是把盟友推向敵營麼?二家終叛,智氏遂亡。不過,從智伯的表現看,固然其是無德之君,我倒有點懷疑他的智力問題。

此篇末,司馬光遂展開關於才和的矛盾關係的討論,“凡取人之術,苟不得聖人、君子而與之,與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在我看來,司馬光的思維簡直就是最天真的二分法了。豈知,人性本來就包括善惡,一個好的社會和制度能夠壓制人性中惡的部分,發掘人性善的那面。過分強調品德,使很多朝代的根基毀於庸才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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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書,讓我對那一個時代人的思維方式產生了無比的好奇。比如豫讓為刺殺趙襄子,“漆身為癩,吞炭為啞”;聶政殺韓宰相俠累後,為不牽連其姐姐,“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腸”。

一個血雨腥風,死士輩出的時代,無論是為義還是為利,都讓我敬畏,因為無法接觸到其內心世界,也許這也是中國史書的一種缺憾吧。

這一段歷史還有一個偉大的人物就是吳起,揹負“母死不奔喪,殺妻以求將”的這樣一種壞名聲,吳起仕魯,大敗齊軍;投靠魏後,“將三軍,使士卒樂死,敵國不敢圖謀”,“守西河而秦兵不敢東鄉,韓、趙賓從”,後為武侯所疑,往楚國為相,南平白越(江浙,福建一帶),北卻三晉,西伐秦,強盛一時。

可憐吳起英雄一世,最終還是死於非命,為楚貴族所殺,死前躲在悼王的屍體後面躲避亂箭。叛亂者後來因為射王屍也沒有好的下場,死後復仇,我不禁驚歎於吳起的智慧,然後不免辛酸,這種將相全才,在哪裡都是改變全域性的人物,可憐英雄惹人妒,猶得後世讀者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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