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蘭花,那些歷史上的仙風雅韻

關於蘭花,那些歷史上的仙風雅韻

花只養蘭花,已成為自己的習慣。這倒不是為了附庸風雅或者獨守清結,一個凡人而已,沒那麼“儒雅”,著實是因為一來確實喜蘭,喜愛蘭花綽約挺秀的風姿,喜愛蘭花不事張揚在寂寞中生長的風格;二來,養蘭相對簡單清潔,不用濁土只用清料,相對好打理。

雖則是一個凡人,也時不時喜歡書裡研磨、花間問道。心中想著一個“蘭”字,想考究一番這字裡行間有沒有什麼雅跡可尋。

於是翻了翻《初學記》,卷二十七蘭十一,想著像個當年的太子一樣,在太師太傅的引導下,測試一下自己如果有一天能繼大統,到底應該瞭解多少關於蘭花背後的仙風雅韻。哈哈,裝個字母還是不難的,不過這“蘭”字背後,確實有著一些自成仙體的“鐘鼎籀篆”。

一千九百多年前,許慎在《說文解字》裡給蘭花做了一個最基本的註解:說“蘭,香草也”。這意思簡單不過,蘭花嘛,芳香之草。當然了,許大學者並沒有細說這蘭草之香是何種型別。畢竟,蘭草一大類,品級百千種。大學者是編字典的,不是蘭花基地賣蘭花的。

至於屈子名篇《離騷》,算是賦,很長,通篇是這個“兮”那個“兮”的,關於蘭草,也有那麼幾句:“秋蘭兮靡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莖,芳菲兮襲予”,大致意思就是:蘭花細葉多好看,長在堂下庭院裡。葉子嫩綠花潔白,芳香沁入我心脾;“紉秋蘭以為佩”,意思是把蘭草結成索帶掛在腰上,估計算是腰帶加配飾了;“疏石蘭兮以為芳”,翻譯下就是哥們你要種蘭花就得多種些,蘭花種得密集,那香氣也更濃郁。大詩人憂國憂民、冰清玉潔,喜愛蘭草精神恰如其分,而且看來還真是個養蘭行家裡手呢。

在《周易》裡,則有一句頗有哲理的話,“同心之言,其臭如蘭”,意思是志趣相同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就像嗅到蘭花芳香一樣舒服,用在今天那也是妥妥的至理名言。

先聖《孔子家語》裡,更是有金句疊出:“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為困窮而改節”——這,不用解釋了吧,基本等同於那句“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吧。齊家、修身、等有機會了治國平天下,沒有機會呢就做竹林七賢,

像李白詩所唱“恭陪竹林宴,留醉與陶公”,“今日竹林宴,我家賢侍郎”云云。

《左傳》裡,與蘭草有關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鄭文公有個愛妾叫

燕姞,夢見天神下凡送給她蘭草,並讓她以“蘭”作為她將來兒子之名;還遊說鄭文公說蘭草香異無比、美妙極了,引得鄭文公在御榻上與自己切磋身上的香氣……後來燕姞真就生了兒子,並告訴鄭文公說,這都是蘭草的功勞呀,鄭文公聽了頻頻點頭稱是,並給這個兒子起名為“蘭”。

後來,歷代有幾位皇帝寫過關於蘭草的詩,像唐太宗的《詠芳蘭詩》、

梁孝元帝的《賦得蘭澤多芳草詩》、後梁宣帝的《詠蘭詩》。這帝王一身富貴氣,似乎與這蘭花氣場不太契合,因此寫出的詩也就那樣,姑且也就不拜讀了吧。

回到自己身旁,所養的十來盆蘭花正在靜靜相陪。自己所養蘭花以春蘭和建蘭為主。春蘭四大天王宋梅、龍字、汪字、大富貴(鄭同荷)盡收麾下。

這其中我最珍愛的是那盆大富貴(鄭同荷),於十二年前在曾經的萊太花卉市場請回家,根繁葉茂,歷經三次分盆而不衰,儼然成了家人一員。

養蘭人都知道春蘭開花難,尤其是在北方,春化條件如果不滿足就很難開花。一年一次的等待,或許依然等不來一年一次的綻放,玩的是寂寞和耐心。然而,初雪過後,花苞綻出,及至立春前後素花綻放、清香襲人,那份心底的喜悅和滿足難以言表。不由得問自己:蘭草美在何處,直教大叔身心相許?

答案,在心裡。

關於蘭花,那些歷史上的仙風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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