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和刑部獄相比,竟有地獄和天堂之別,詔獄的慘毒,可想而知

明朝人在談及詔獄時說道:凡屬要案,都歸緹騎,一屬緹騎,即下鎮撫,魂飛湯火,慘毒難言。如果僥倖被移送刑部獄,就比上天堂還要高興。詔獄和刑部獄相比,竟有地獄和天堂之別,詔獄的慘毒,可想而知。詔獄內的刑法尤為殘酷,最殘酷的莫過琶刑,一旦用刑,百骨盡脫,汗下如雨,生不如死。即使再剛強的人,用上兩三次琶刑,也會乖乖地招認。既然招供了,也就無生還之理。在錦衣衛的嚴刑拷打之下,終明之世不知鍛煉出多少冤獄。明朝的另一個特務組織叫東廠,由明成祖在永樂十八年設立。

詔獄和刑部獄相比,竟有地獄和天堂之別,詔獄的慘毒,可想而知

東廠和錦衣衛相互配合,又互相牽制,合稱廠衛。錦衣衛和東廠的區別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第一,錦衣衛既管偵緝,也負責侍衛皇帝。而東廠是個地地道道的特務組織。第二,就職責範圍而言,錦衣衛是偵察一切官民的,而東廠則是偵察一切官民和錦衣衛的,至於後來設立的內行廠,則廠,衛均在其伺察之中。在明代開國後的前幾代皇帝中,對宦官的態度有天壤之別。明太祖鑑前代之失,對宦官控制相當嚴厲。如降低宦官品級,最高不得過四品,並不許宦官兼任外臣文武官銜,不得使用外臣冠服。朱元璋還改變宦官由內廷管理的辦法,將對宦官的管理權移交外廷的吏部,並規定宦官不得與諸司文移往來,不得干預政事,否則立斬。但控制不等於不利用,而是為了更好地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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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明裡加強對宦官的控制,暗裡卻經常派宦官刺探軍情,政情。這正是朱元璋最聰明,最厲害的地方。據《國初事蹟》記載:有一次,朱元璋為傅友德賜宴,讓葉國珍陪酒,並撥給官妓十餘人聽用。朱元璋偷偷命宦官在外面監視,葉國珍不知內情,就令這些妓婦脫去皂服,換上華麗的衣服與將領們混坐。宦官將情況彙報給朱元璋,朱元璋認為這違反了妓婦不得穿華服的法令。命壯士將葉國珍和妓婦們抓來,連鎖在馬坊裡,並將妓婦們的鼻尖削去。葉國珍氣憤地說:死則死耳,為什麼把我和這些賤人同鎖在一起。朱元璋輕蔑回答道:你不遵守我分別貴賤的法令,我就用這些賤人來羞辱你。最後,將葉國珍鞭答數十下,發往瓜州做壩夫。此事說明朱元璋已派宦官充做特工刺事。朱元璋曾跟臣下談起駕馭宦特的經驗是:經常戒飭宦官,讓他們畏法,畏法則檢束,檢束則不敢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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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駕輕就熟,得心應手地使用這些宦特人員,就必須有朱元璋的魄力和手腕。建文帝是一個性格溫和並略帶懦弱的君主,卻邯鄲學步,依照太祖的強硬方法去駕馭宦官,御宦官更加嚴厲,稍稍違法,就處以重罰。結果是東施效顰,宦官們都偷偷跑去投降了朱棣。這正是欲把建文比太祖,濃妝淡抹總相異啊。朱元璋雖挖空心思地為建文帝著想,到後來卻給建文帝留兩大有毒資產:一是殺盡了元功宿將,一是嚴馭宦官。殺盡元功宿將,使朱棣毫無阻擋地長驅直入。嚴馭宦官,使宦官們都偷偷跑到朱棣那裡輸送情報。建文帝就這樣在明太祖的英明佈置中斷送了江山。明成祖即位之後,最鬧心的事就是建文帝的去向。當他攻入南京時,宮中火起,建文不知所終,或雲建文從地道出亡,泛海去了西洋諸國。明成祖便派出許多偵緝人員分頭查訪,國內國外,陸上海上,搜尋了十多年。軺車四出,幾於上窮碧落下黃泉矣。